阿賽洛神情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現在時間其實還算得上很早,可阿賽洛卻不想再按原定的計劃那樣行動,原先她是計劃着先去将最大的外患解決掉,然後再一點一點處理國度内,因為啃食國家的根基而将自己養地肥肥胖胖的蛀蟲。
但是埃佩斯所做出的那些行為,就是對阿賽洛嚴重的挑釁,阿賽洛如果對此無動于衷的話,她就是選擇自己将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而作為蛀蟲中最大的那一隻,埃佩斯的死亡會帶來什麼呢?光是想象,就足以讓阿賽洛的心底湧上一陣奇異的欣喜,她激動地渾身顫抖。
阿賽洛覺得自己着了魔。
具體體現在每次阿賽洛閉上眼,浮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定是埃佩斯那張蒼老的,從來不會輕易展露在他人眼皮子底下的那張臉,還有他始終揮散不去的陰郁氣息。
她得好好計劃一下有關于埃佩斯的事。
阿賽洛打開房間的門,就看到房間裡蹲着一個人,他有着紅色的瞳孔,以及鮮紅的非常矚目的雙眸。
阿賽洛一眼就認出了他,“赫菲斯托斯,你怎麼會在這裡?”
赫菲斯托斯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指責道,“你說過,你今天會來找我的。”
阿賽洛思考了很久,才在一堆的事情中翻找出了這一件,她無所謂道,“是的,我是說過,但是你昨晚應該很累吧!背着我穿過隧道,像是出入無人之境一樣,進入到我的房間,我怕你太累了,所以就沒去找你。”
赫菲斯托斯沒聽出阿賽洛話語中的諷刺,她不滿于赫菲斯托斯随意進入她的房間,他隻是單純覺得阿賽洛在關心他,“我沒事,我不累的。”
赫菲斯托斯向她炫耀着身上隆起的肌肉,道,“我天生就有一副好力氣,我曾經揮舞過有三四個你那麼重的鐵錘,你那點重量不算什麼。”
赫菲斯托斯的臉頰有些泛紅,他又想到了那個夜晚。
對阿賽洛而言,那應該是個很普通的夜晚,她随機地挑選了一個人陪自己體驗了另一種生活,可是對赫菲斯托斯來講,意義完全不同。
他感到自己是如此靠近着阿賽洛,也是同樣地被她所需要着,他近距離地感受着阿賽洛的心跳呼吸,震驚于女孩子的身體能如此柔軟,如此貼合地靠在他的後背上。
每次聽從阿賽洛的指令做事,都讓赫菲斯托斯深深地産生着一種被需要的滿足感,他沉溺在這種感覺裡無法醒來。
赫菲斯托斯面龐本身就并不是十分的白,而是健康的古銅色,阿賽洛也無法看出他所謂的害羞,她隻是順帶想到了那天晚上,有些并不美好的插曲。
阿賽洛借口困意打算回去。
她發誓,她隻是随口一說,根本就沒有其他别的意思,可是赫菲斯托斯也不知道究竟腦補了其他什麼東西,拍着胸膛跟她保證,說絕對會帶着她,舒舒服服地回到房間裡。
阿賽洛甚至還來不及反抗,就被赫菲斯托斯放在了他的背上,他的背寬闊且充滿了力量,阿賽洛被迫充分地感受到了他脊背上的肌肉,赫菲斯托斯可能思索着到了表現的時候,一路飛奔……
最離譜的是,他還帶着自己從窗戶的邊緣一躍而起,順利地進了房間。
阿賽洛一邊忍受着胃裡的翻江倒海,一邊指責他不該如此冒昧地闖進别人的房間。
可是赫菲斯托斯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是别人,我是自己人,你以後還得用到我。”
阿賽洛隻能将自己的不滿憋了回去。
阿賽洛發現,她聰明的大腦可以應付一切的陰謀詭計,分辨出許多人的笑裡藏刀,可她唯獨對赫菲斯托斯這樣過于坦誠的人束手無策。
阿賽洛已經讓赫菲斯托斯将她房間裡的通道徹底封存,可他還是能憑借着自己靈活的身姿,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進來。
阿賽洛看着正中央的窗戶,因為赫菲斯托斯太沒邊界感的原因,她已經叫人将它用木闆和釘子牢牢地釘死,連一絲風都透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