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選擇路線】

迪克對你發動了美男計。

可惡！

你差點兒就陷進了他陰險的詭計！

你雙手捂着發燙的耳朵，桀桀桀地笑起來，教他使用正确的反派惡人顔。

“做夢吧理查德格雷森！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我是幼兒動畫版蝙蝠俠！”

迪克眨眨眼。

随後恍然大悟。

“我的天，平行宇宙還真是無奇不有，難怪你一副心智未成熟的模樣，我還以為是你在蝙蝠車裡把腦花都搖勻了！”

你：？

你震怒：“你罵我？！”

迪克随手揉了一把你的黑發，看你瞪着那雙與布魯斯如出一轍，但輪廓幼圓一些的藍色眼睛，他嘟囔道。

“怎麼這種時候又挺聰明的……”

你再怒，他立即打斷施法。

“老老實實睡覺吧，蝙蝠俠小姐！今晚是你最後的輕松時刻，明天就該清算你必須做出的賠償了，還是說……你現在就已經想出解決方案了？”

你三怒之下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你跳到床上，将被子蓋過頭頂。

你是一具屍體。

什麼賠償不賠償，你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

迪克發出一聲輕笑，他伸手幫快要窒息的你把被子扯下來露出口鼻，在你枕邊低聲道：“晚安，蝙蝠俠小姐。”

你說：“晚安，鳥媽媽。”

迪克：？

恩将仇報的嗎？！

……

一夜好眠。

的人當然不是你了。

你在淩晨三點鐘睡下，然後三點半被腦袋上持續不斷傳來的重量驚醒了。

你的二兒子正在騷擾睡着的你。

漆黑寂靜的卧室裡，大開的窗戶徐徐吹進夜風，你躺在柔軟的床上，傑森陶德雙膝分開跪坐在你腰間，手中冰冷的槍口正抵着你的眉心用力。

“喲，醒了？”

他隔着頭盔似笑非笑。

“現在來讨論一下，你是怎麼拿到我的黑曆史照片的吧？”

你：“……”

你原地去世。

傑森愣了愣。

“喂，裝什麼死呢？”

他匪夷所思地伸手掐着你的臉扯了扯，戰術手套的質地摩擦得皮膚發疼，但你不願意從這場美好的夢中醒來。

你在玩《阿卡姆騎士》。

然後你穿了。

睜開眼阿卡姆騎士正跨坐在你身上！

嘿嘿。

嘿嘿嘿。

你輕柔按住傑森在你臉上作亂的手，動作小心翼翼得像是害怕驚飛一隻蝴蝶，你矜持地喊。

“老公！我好喜歡你！”

傑森陶德落荒而逃了。

……

“嗚嗚嗚嗚嗚！”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淩晨四點，被騷擾醒來的你跑去騷擾隔壁房間的三兒子，因為這個點隻有他還沒有睡着。

你哭得稀裡嘩啦，上氣不接下氣。

提姆坐在辦公椅上，正在運行的電腦屏幕在他背後亮着藍瑩瑩的光，他十指交疊蓋住眼睛，兩根拇指按住刺痛的太陽穴，聽着你女鬼似的抱怨在耳邊不斷響起。

“明明是他先耍流氓的！”

“坐在我的身上也好、用槍口親吻我的眉心也好、用手掌撫摸我的臉也好，明明都是他先做的！我沒忍住喊他一句老公又怎麼了！”

提姆看你一眼，又不忍直視地阖上雙眼。

“老實說……就算你是女孩子，但頂着這張和布魯斯九成像的臉喊他老公……紅頭罩沒被吓得手一抖，一槍崩了你都算幸運的了！”

你不管。

你就要和傑森貼貼！

但傑森現在好像讨厭你了！

你一想到這個事實就止不住眼淚，你嗷嗷哭得像隻受委屈的阿拉斯加，提姆扯了幾張紙巾胡亂在你臉上擦了一通。

他歎氣：“你就這麼喜歡傑森陶德嗎？”

你隔着紙巾望向他那片深海似的藍眼睛，你嗓音沙啞地說。

“也喜歡提姆。”

“……”

“還喜歡迪克和達米安。”

你鑽進他懷裡，少年略有些僵硬地任由你摟住他的脖子，你将臉貼在他的頸窩，語調軟綿綿地說。

“媽媽愛你們。”

提姆：“……”

他不是很想承認有你這個媽媽。

……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醒來時你在隔壁原本的床上。

晨光熹微，昨夜紅頭罩闖入的那扇窗戶已經被人合上，隻睡了大概不到兩個小時的你，此刻雙目通紅陰沉着臉，汲着拖鞋來到樓下花園裡。

你的小兒子正在辛勤修剪樹葉。

長刀在他手中翻飛旋轉，輕盈又淩厲地劃破空氣，一刀劈下，利落斬碎枝葉茂盛的灌木，黑發男孩低矮的身高毫不妨礙他的行動，反而如同一道電光般靈活敏捷。

“達米安……”

你發出惡魔低語，“能拜托你小聲一點兒嗎？！”

達米安擰着眉心回頭，卻在看見你的身影後腳下一滑，猝不及防從樹上摔了下去。

“哎呀，沒事吧！”

你沒想到會吓到他，瞌睡都被這結結實實的一摔給吓醒了，連忙跑上前扶他。

達米安坐在地上直愣愣地望着你，看見你朝他走來甚至想轉身就跑，他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聲音艱澀到幾乎是從牙關裡蹦出來的。

“父、親？”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副樣子？！”

你跑過去的步伐逐漸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