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餓,隻是對進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排斥,他們手裡還有之前飛船上沒喝完的營養液,,但是誰能确保這些營養液就是無毒的。
此刻夜黑風高,擡頭隻能看見密密麻麻的樹葉的搖曳,一時間都安靜下來。
在這樣靜谧的夜色裡,光亮格外顯眼,遠處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
隻聽響動,
就知道不會比冉鳴那輛越野車配置差。
隐藏在樹後的幾人對視一眼,又朝裡面藏了藏身體。
車輛一路疾馳,在快要接近伏擊地附近的時候,猛地一個急刹。
“定位是在這邊嗎?”
“怎麼沒有人?”
“不對勁,這裡離主路就幾百米的距離,他們不可能光在這裡等。”
車上的人對視一眼,還是後位穿着白大褂的獸醫道,叫一叫雲吞。
主駕駛一名軍官探頭出去,吹響了哨子,聲音傳出很遠。
這邊被衣服裹住頭,失去視線的雲吞,原本安安靜靜卧在軍官身邊,聽見哨響,頓時顧不得黑暗,瘋狂掙紮,拍打翅膀。
它似乎是知道能為自己做主的人來了。
幾聲急促的鷹啼,聲音和狩獵時候的兇猛不一樣,此刻更加尖銳,有着鳥類特有的空靈哀怨。
車上幾人聽見聲音,拿槍開門。
白大褂和一名軍官在車内等候,下車的兩名軍官裝備明顯和之前搜尋的軍官不一樣,統一的黑色作戰服,頭部護有頭盔,荷槍實彈,一路警戒着進入包圍圈。
兩人以車輛為掩體,朝着軍校生躲藏的地方用儀器掃描,得出的結論是,那邊至少埋伏了二十人。
!
他們是未參與這次演習的隊伍,正在校場訓練,突然收到同伴請求支援的消息。
那群軍校生沒有武器,沒有經驗,作戰意識全無,他們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因此隻派了三人帶着獸醫前來接人。
結果現在竟然探測出對面埋伏了二十人!
是流竄的星盜嗎?還是人體實驗組織?
他們根本沒有往軍校生那邊想,此時紛紛做好了拼命也要把這些人攔在這裡的想法。
遠處就是他們的基地,林中有他們的戰友,有剛成年不久的學生。
他們沒有退路。
這邊兩名軍官做了極壞的打算,殊不知另一半躲藏的軍校生也暗自緊張。
這次叫來的軍官不知道有幾人,手裡有沒有熱武器。
萬一誤傷,豈不是要交代在這裡。
兩處直線距離其實很近,程懷微爬上樹,槍端在懷裡,做出瞄準的姿勢。
她看清了,對面竟然隻有兩人。
但是有武器,裝備也和參與演習的軍官不一樣。
恐怕是把基地的駐軍叫來了。
程懷微低頭打量了一眼樹下的三名軍官,視線落到手上帶着袖套的人身上。
雲吞挨挨擠擠靠在他身邊,很是依賴。
程懷微扔一顆石頭,打中趴在草叢裡的方潮汐身上,低聲道“把他倆攆出去”
她指了指大鳥和那名軍官。
方潮汐會意,爬過去将那名軍官身上的藤蔓布條解開,隻留着手上的束縛。威脅道“你倆去路中間!”
那名軍官又翻了個白眼,但是在方潮汐又将棍子試圖戳過來時,罵罵咧咧道“媽的你們悠着點,對面有實彈槍”
方潮汐一腳就将他從緩坡上踹了下去,又将雲吞扔他身上。
“廢話别那麼多,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警戒的兩人。
軍官破罐子破摔,拉長聲音道“别過來啊,快走!”
“那邊什麼情況?”躲藏在車後的兩人面面相觑。
軍官抱着雲吞,在幾名軍校生的視線下繼續朝外面走,走到視野開闊的地帶
邊走邊喊“歹徒老猛了,快跑”
他實在忍不住想笑,那群軍校生怎麼想的,對面他的同伴手裡可是有槍,這群人竟然還想讓他當誘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蝦兵蟹将。
怎麼要挾他?用石頭打死他嗎?
他很配合的走到路中間。
對面兩人終于能看清他的樣貌。
“第一隊的?”
“到底怎麼回事?玩呢?”
那邊看見他完好無損後,稍稍松懈,一人靠近,始終保持着警戒的狀态。
可直到他接應到人,也沒有遇到進攻,頓時滿頭霧水。
“你們玩什麼呢?那邊是…”
就在他和做誘餌的軍官碰面時,腳邊樹叢突然被槍擊中。
兩人迅速卧倒,一直優哉遊哉的軍官也傻眼了,不是,這群小兔崽子哪裡來的槍?!
同伴那邊傳來打鬥的聲音,在推人出去的時候,一隊人就潛伏到他們身後。
在原地持槍的軍官,被這邊碰面的兩人吸引了視線時,
身後突然撲過來一群人,将他按倒在地,槍被踢出去很遠,臉狠狠貼近地面。
他被迫側頭,視線出現了另一群人,車那邊也遭了殃
這群野猴子一樣的人,竟然穿的是軍校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