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你慢點啊,别劃太過把我給弄死了……”
少女一邊不停地叨叨,一邊扯着自己的衣領,淡粉色的交領被她一把扯開,連帶着裡面白色的襯裙,帶着荷葉卷邊的交領被解開,裡面是杏黃色的肚兜,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甚至能看到連綿起伏的山丘。
明子安耳根一熱,拽住了舒瑤繼續往下扯肚兜的手。
“你自己來。”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舒瑤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那怎麼行!我根本不知道要取哪裡的血!”
她蹙起兩道好看的柳葉眉,想了想,道:“你把我弄暈吧,反正我本來就害怕取血。”
她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杏眼變得亮晶晶的:“你把我弄暈吧,這樣我就不害怕了!咱們快點!”
明子安視線飄移,不去看她雪白的胸膛,心裡懊悔自己給自己找事。
他歎了口氣,寬大的手掌覆蓋住少女纖細的後頸,找準穴位後微一用力,舒瑤眼皮下沉,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明子安攬着她纖細的腰,把她帶到自己懷裡,讓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然後把她白色的裡衣重新合攏,又把淡粉色外裙的綁帶系好。
“你不是說要取心頭血嗎?”
黑色的影子重新從地面彙聚,再次在地面上豎立起來,像團成一團的火焰。
“再敢亂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明子安神色冷淡,他微側身子,把懷中的少女擋得更加嚴實。
“一滴心頭血是多少?又是心上哪一寸的血?”明子安嘲諷道,“不過是糊弄人的說法,還真有人當真。”
黑影心說那可不是嗎,好多人當真呢,但他看着城主不太好看的臉色,聰明的不再提。
明子安整理好舒瑤的衣物,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把那把看起來很像裝飾物的匕首從她的手裡拿出來,對準她白嫩的指腹輕劃。
匕首的刀刃鋒利無比,鮮紅的血水順着少女的指尖不斷淌下,接觸到地面的瞬間,無數道金色的光縱橫交錯,從黑色粗糙的地面亮起,像是天上無數道閃耀的星軌。
明子安看着眼前亮起的陣法,薄唇微勾,露出個嘲諷的笑。
果然如他所料,隻要是神的血就可以。
……
舒瑤像是昏睡了許久,醒來還有點渾渾噩噩的。
她睜開眼,入目便是明子安黑色的外衫,原本以為這衣服就是個黑漆漆的破爛衣服,現在離得近了,舒瑤能看到袖擺處銀線繡制而成的栩栩如生的飛鶴暗紋,就是衣服的主人受了太多次傷,黑色的布料上到處都是深紅色的印記。
感受了下枕頭的硬度,舒瑤明白她現在應該是躺在男人的大腿上。
“醒了就起來。”
明子安的聲音仿若清泉叩擊玉石,總帶着揮之不去的涼意。
“你取我的心頭血了嗎?”
舒瑤起身,好奇的就要去扒自己的衣服。
“已經取了。”
明子安立刻壓住她的手,白玉般的臉頰染上極淺淡的紅。
“取的時候我注意着,你沒受什麼傷,已經愈合了,也沒留疤。”
“哦。”舒瑤愣愣的點頭,也放棄了去查看的想法。
聽他這麼說她就放心了,她自認為兩人已經夠熟悉,何況他們在第一個世界就已經親密過,于是她很自然的放過這件事,又黏黏糊糊的去抱男人的手臂。
她頭還有些暈乎,想靠人。
“舒瑤。”
明子安看她這副沒骨頭似的心大的模樣,臉色不由得黑沉下來。
“怎麼了?”
舒瑤立刻又把快要靠到他肩上的小腦袋擡起來,眨巴着眼睛看他。
男朋友從沒喊過她全名,猛的這樣喊,舒瑤還怪不習慣的。
明子安看着她烏黑分明的杏眼,感覺自己的氣被憋在胸腔,想發洩又找不到出口。
半響,他語氣冷靜道:“你是女孩子,與人相處要注意分寸,不能随便就在男人面前解衣服你知道嗎。”
“你不是都取了我的心頭血嗎?總不能是隔着衣服取的吧。”舒瑤眨眨眼,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
“我那是特殊情況,難道你以前也在其他人面前這樣?”
明子安皺起眉,臉色更加難看,隻要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抑制不住的火氣上湧。
“當然不是啦,”舒瑤聽明白了,抱着他的手臂輕輕晃了晃,對他露出個甜甜的笑容,“我喜歡你啊,隻在你面前這樣。”
說完,她還抻着身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明子安身子僵住,少女的唇瓣溫溫涼涼,帶着說不出的柔軟和香甜,他臉上生硬的表情幾乎要維持不住。
“好了,陣法已經解了,你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
明子安摟着舒瑤的腰帶着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