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帶着她閃身到最近的房間。
“啪嗒。”
鎖芯下落。
舒瑤打量四周,這是一間保姆房,面積不大,房子裡黑漆漆的,隻有慘白的月光透過窗戶映照在地闆上。
舒瑤不敢開燈,她扶着牆驚魂未定地坐在床邊,擡頭看帶自己進來的人。
女人有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穿着屋内傭人統一的棕色制服,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
這似乎是白天見過的家裡的傭人之一,舒瑤不确定地想。
“你是誰?”她輕聲問。
女人坐到了擺在她對面的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很淡定:“跟你一樣,也是玩家,你可以喊我孫姐,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廚房幹什麼?”
“我太餓了,去廚房找吃的,”舒瑤有些不自在,她揚了揚手裡的小蛋糕,“你要來點嗎?”
孫姐也沒跟她客氣,接過她手裡的蛋糕,撕開包裝吃起來。
舒瑤見狀松了口氣,給草莓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牛奶填肚子。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她緩過神來,真誠道謝,“剛才那些僵屍是怎麼回事?”
“一般這種情景扮演式副本,為了增加難度,都會在不同的地方設置怪談,這棟别墅是晚上十二點後不要出門,不然就會碰到你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
孫姐說完,語氣有些驚訝道:“你是新人?”
“我不像嗎?”舒瑤眨眨眼,“你都能輕易看出我的身份。”
“那你真挺倒黴的,”孫姐抽了抽嘴角,“扮演的身份竟然是BOSS的妻子。”
“嗯?”舒瑤疑惑,“你怎麼确定這個副本的BOSS是時序。”
“來之前買過線索,”孫姐直言不諱,“這個副本一直沒人通關,副本BOSS也沒聽說有過妻子,所以我推測你是玩家。”
“别擔心,這種副本一般都是要玩家合力通關,是同一個陣營。”
“嗯。”舒瑤點點頭,這個其他玩家也跟她說過。
“那孫姐,你現在有什麼線索嗎?”舒瑤覺得自己應該積極一點,她選了個正常玩家都會問的問題。
“你有嗎,跟我交換?”孫姐似笑非笑道。
舒瑤略一思索,點點頭。
孫姐也算直率,直接說交換,比藏着掖着騙線索好多了。
線索對她來說用處也不大,她直接道:“我先說吧。”
“市裡最近發生了一起人皮案,兇手殺了許多妙齡女子,把她們的皮剝了下來,我今天下午就誤進了現場。”
想到暈過去前看到的場景,舒瑤臉色發白,下意識搓自己的手臂。
“你說破解掉這個案子咱們是不是就能離開副本了?”舒瑤問。
“沒這麼簡單,”孫姐搖了搖頭,神情若有所思,“這個案子和BOSS有什麼關系?”
“這次死的人是他的秘書,”舒瑤突然眼睛一亮,“我在時序的手機裡看到不少女孩的個人信息,這些人會不會是受害者,時序也在調查這件殺人案的兇手?”
“你說的有道理,”孫姐見她坦誠,也說出了自己調查到的東西,“我聽在這裡幹了很多年活的保姆說,原本别墅裡種的都是玫瑰,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場火把這裡燒了個幹淨,BOSS當時在老宅才幸免于難,後來這裡被推平重建,玫瑰也都換成了月季。”
“時序說他不喜歡玫瑰。”舒瑤立刻想到了之前随口問的問題。
“說不定他不喜歡玫瑰的原因是條重要線索。”孫姐提醒道。
“也是。”舒瑤想到在警局工作的秦聽寒,決定讓他查查當年别墅這裡發生的案子。
“那你還知道……”舒瑤一隻手摸着尖尖的下颌,還想再問。
“啊——”
門外突然傳來尖銳的慘叫聲。
突如其來的凄厲叫聲吓得屋内兩人齊齊哆嗦。
舒瑤的眼睛在黑夜裡亮得驚人,她放輕聲音問:“外面怎麼啦?”
“不知道,估計是那個不聽勸的新人死了。”孫姐皺眉。
這棟别墅的花匠也是玩家,她出于好心曾經提點過對方,也發現了那人手腳似乎不太幹淨,她料想過會出事,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連第一晚都沒過去。
“舒舒?”
外面突然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随之而來的是拖鞋啪嗒地面的聲音。
“舒舒,你在哪?”
是時序在喊她了。
舒瑤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