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一直在嘗試奪回淪陷星系,而蟲族也一直在蠶食淪陷星系裡尚存的人類栖息地。
繁殖季的時候,蟲族也會去襲擊新生星系,但規模都在聯盟可控的範圍内,隻能稱得上小打小鬧,雙方都有一個底線。
開拓軍團遊走在星系間,會聽從聯盟的統一調令,在需要發起進攻時前往淪陷星系支援,也會在蟲族試圖打秋風時,對對應星系進行援助。
可在不用聽取調令的時候,他們還是有好好完成本職工作的。
‘你是什麼時候跟新生星系達成的共識?’
他昨晚不是在跟那個魔導師小姑娘厮混嗎?怎麼又跟新生星系暗通款曲了?吉米實在想不明白聞歆在迷糊成那樣的情況下是怎麼敢做出這麼大的決定的。
‘剛剛。’聞歆赤腳坐在床邊,等着體力回複:‘那個叫付平陽的指揮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辦事都是一點就透的。’傳說中的聞指揮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這是個隻能存在與大家的共同認識而不能留存在書面上的合作。
‘烈酒加迷藥,沒有Omega能保持清醒。’
‘我在不清醒的情況下,被新晉的S級小指揮尋到破綻,從腦海中捕捉到了幾個零星的位置坐标,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吧。’
聯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對新星球的開發秉承着先到先得的原則,新生星際拿了新的星系坐标,就占據了主動權。
第八星系已經能做到自足自給,但第九星系和第十星系還需要依賴一部分老牌星系的援助,因此也會被處處桎梏。
‘肉我已經給他們了,能不能吃得下,就看他們自己了。’
‘那你這招将計就計演完沒?’即便認識了聞歆很多年,吉米也依舊跟不上他的思路和效率,但吉米永遠對他報以最高的信任。
‘演完了。’聞歆閉上眼,舒了一口氣。
‘好處都給新生星系了,你又換到了什麼呢?’吉米托腮看着他。
‘這是在為聯盟的前途考慮,我不需要回報。’聞歆的膝蓋上還蓋着一件普羅米修斯計劃二期生的外套,他輕輕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嘴角勾起了一點,似笑非笑。
倒是也有意外之喜。他心道。
意外正在滿嘴跑火車。
“簡單來講,就是付平陽酒品差撒酒瘋非要跟我談星星談理想談未來人生。”安琪張嘴就是一套可以無懈可擊也可以被質疑的說辭:“然後酒鬼走路不穩,半夜下床上廁所撞到了腰。”
昨晚解驚墨在舞會開場後沒多久就被解萱帶走了,失蹤了一夜,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他是第四星系的人,和新生星系的關系密切之餘也有一絲分寸,他知道昨晚肯定出了件很難處理的事,但陳安安不明說,他也就不追問。
“等會兒爬繩訓練你的點位能透露一下嗎?”他很貼心的換了個話題。
“你還需要我放水嗎?”安琪把額前的碎發往後捋了捋,露出光潔的額頭:“你不把我狙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兩個人正說笑呢,陶光明就帶着來交流的人過來了。
陶光明非常自來熟,上來就很熱情的勾搭住了陳安安的肩膀:“學妹,半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一個一米八多的Alpha,整個人往上一挂,安琪就仿佛背上了沉重的書包,她本來就是靠着魔力在支撐身體,肌肉都不聽使喚,這一下險些沒被壓塌。
“哎喲我去,學妹,你這……”陶光明尴尬的搓了搓手:“有點虛啊。”
你才虛,你全家都虛。安琪在心裡問候了陶光明祖上十八代Alpha,嘴上卻還能笑嘻嘻:“學長,哪有單兵往魔導師身上撲的?”
即便是個Beta,也不能承認自己不行,安琪跳出自證,反問陶光明的罪。
魔導師身嬌體柔的刻闆印象有的時候也是可以利用的。
“哦對,忘了學妹你不是單兵了。”魔導師都是神秘冷淡有脾氣且不好接觸的,陶光明沒見過她這麼接地氣跟指揮單兵都混成一團的魔導師,潛意識中就忘了這一茬,被她這麼一反問,一時也沒想起來白天她扛付平陽輕輕松松的樣子了。
“但這也不怪我啊,魔導師的交流不是在另外的場地嗎,你怎麼在這?”陶光明甩鍋的本事和付平陽師出同門。
“合作交流。”安琪分别指了指他和解驚墨:“交流。”
又指了指自己:“合作。”
“哦~”陶光明理解了這是精英計劃的某種訓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