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對他們好像沒有以前好了,自胧月秘境回來後,她就總和他們保持着若有若無的距離。
連喬找到飯堂,飯堂共分為三層,每一層的東西都不同,一層賣的主要是普通的飯食和瓜果,便宜且量大管飽。
二樓的種類比一樓少,檔次要高一些,有很多靈食與靈果,大多對修行有益,同樣價格十分昂貴。
三樓則是獨立的包廂,大多是有外面的貴客,或者是沖虛學院請外面的老師所用,偶爾有學生相聚,不想出門,也會選一個單獨的包廂來用餐。
“哎,那個弟子我沒有見過,邵吳興你見過嗎?”
站在二樓啃糖瓜少年一伸脖子,“好面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又好面生啊,好像沒怎麼見過。”
“你在說什麼廢話?”邵吳興一伸手,想把伸頭的童元寶拉過來,“快吃飯。”
“這些東西索然無味,還是一樓的東西好吃。”童元寶又伸頭往下看一眼。
淩阿“呵呵”一笑,“你看你脖子都要擰過去了。”
童元寶将糖瓜三兩口啃完,坐回桌上,“啊,來了新美人你們不好奇嗎,不,我好奇,我想下去看看,是兄弟你們就陪我下去。”
淩阿:“不去。”
邵吳興:“不去。”
遲星垂:“不去。”
童元寶一巴掌拍在桌上,“還是不是兄弟了,都不去是吧,我自己去……啊呀我天呐。”
連喬在樓下轉了幾圈,選了幾個菜,端着準備找個地方坐下。
背後被猛地什麼撞了一下,随後左半身一熱,低頭一看,衣袖上鋪滿了紅紅綠綠的菜肴,菜汁順着她的袖子往下滴。
“啊,不好意思,沒看到。”
梅承襄翻了一下白眼,“你走路不看身後的嗎,不知道擋着人了嗎?”
連喬:“我又不是狗,走路喜歡亂撞,為什麼要亂看?”
梅承襄腦子一熱,“你罵誰呢?”
“我罵狗啊。”她左顧右看一遍,“怎麼了,你是狗嗎你就在這叫?”
“你……你!”梅承襄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這妖女,不僅喜歡做小偷偷别人的東西,嘴還這麼髒!”
連喬:“怎麼,你又丢什麼啦?”偷什麼,她不偷,她都是搶的。
“你看看你手裡的東西,你自己一年前就被逐出學院了,院長沒收了你一切的東西,你哪裡來的飯牌來吃飯?”
站在一旁的白祺道,“方才我來……這裡,看到她拿着靈玉師姐的飯牌。師姐急着下山……去除祟,連自己的東西丢了都、都不知道。”
她剛吃駐顔丹不久,那顆駐顔丹純度不高,還有副作用,所以她的容貌是恢複了,短時間卻因為排雜的原因說話不利索,還有些大舌頭。
梅承襄冷笑一聲:“還說呢,你們妖修就是這樣不要臉!”
說着他就要去搶連喬的飯牌。
飯牌是一個慣了靈力的木牌,裡面存了靈石,吃多少,就會扣木牌裡面相應的靈石數。
乾元劍宗内有許多寒衣子弟,吃不起昂貴的靈果靈草,就會吃一樓相對便宜的飯菜。
連喬一個走位,避開梅承襄伸過來的魔爪。
她冷冷盯着他。
再動一個試試呢?
“死妖女,你偷人家東西還不敢承認,還淨挑貴的買,還買這麼多,瞧把你饞得吧!”
他的聲音很大,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他很得意地向各位介紹:“來來來,大家看看啊,這就是去年因為拜乾元劍宗比試大敗的連翹,這個喪家之犬當初落敗,義憤填膺地走了,曠課了三個月,也因此被沖虛學院除名。”
“大家快來看,現在這個除名的死妖修又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偷了靈玉師姐的東西,我戳穿她,她還想撞我。”
花公雞望向連喬,“你都氣壞了吧,憋着不難受嗎?可别生氣啊,沖虛學府禁止學生大家鬥毆,否則逐出師門。”
“不過也沒關系,沖虛學府也禁止學生偷盜,違者同樣逐出師門。”他指着連喬,“你完了,妖女。”
他一口一個“死妖女死妖修”,叫得旁邊雲招搖的臉也白了。
連喬冷聲一笑,“我是妖修你就這麼叫,以後你身邊的一堆妖妖鬼鬼的,我要看你怎麼跳?”
雲招搖擡眼,小鹿一樣的雙眼裡有一瞬間的驚慌。
“什麼我身邊?”梅承襄往兩邊看一圈,“嘁,你這死妖女胡說一通的,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說着他便撲過去搶“贓物”,他可太讨厭連翹了,這次一定要想辦法将她轟出去!
連喬的身形像魚一樣,又是一個走位,完美避開他,不讓他碰自己的美食。
“這位花……梅公子,哪裡聽來的謠言,要你這麼栽贓我?”
“誰栽贓你了?”梅承襄一指白祺,“我人證……”又指了指連喬端着的掌盤,上面有一個反蓋過來的木牌,“物證俱在,你狡辯不了!”
連喬點頭,“那好吧,我配合你。”
梅承襄望向她:“配合?你是自願伏法吧?”
連喬“呵呵”一笑,“這樣吧,要是我偷了别人的飯牌,我自願退出沖虛學府,更不會去拜入乾元劍宗,并且自此後消失在你們的眼前,再也不會出現,怎麼樣?”
梅承襄:“這還差不多。”
“但是呢,如果我沒有偷……”連喬邪魅一笑,“我是個善良的人,我不需要你退出劍宗……”
連喬笑眯眯看着他,“我要你脫了褲子,繞着沖虛學府跑三圈,一邊跑一邊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梅承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