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與晴所經曆的不同，戚柒隻感覺自己眼裡總含着一汪淚，遲遲無法溢出墜下，除此之外她的行動倒是更加自如了些。

到了第二日一早，他們一行人出發了，三輛馬車，其中一輛裝了些金銀細軟，以及她和小蛇還有四位歌樓姑娘的衣裳，姑娘們坐在一輛馬車裡，她與小蛇單獨一輛，而劉光祖背着他的包袱與車夫坐在車頭。

“為什麼你要摻和進來？”戚柒百無聊賴地點了點棋盤，教導他下棋的方法。

雖然察覺到這玩法與别的不同，男人還是沒有貿然地提出質疑，看了一會兒，漸漸了也品出了随她亂下棋的趣味。

他将棋子落在戚柒指尖的位置，順理成章地吃了她一子，偏偏這時還伸出手去觸了觸她的指尖，慢慢往上去，掀開了她的衣袖。

“路上好無聊，要不姑娘你出來親自和某玩吧？”

戚柒看他眯着眼壞笑，立即反手卡住了他的下颌，纖薄的手掌勒得他一瞬間有些失态，另一隻手抓住了他後頸，将他拖近身前，好奇又天真地說他，“你還是這樣貪玩，臭小蛇，不過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我呢。”

男人雙手撐在桌上，因呼吸不暢而臉色微紅，他朝着戚柒吐出一口微涼的氣，帶着草汁味的清新的潮氣，接着微張開嘴，露出自己猩紅的舌面，完全像極了被人扼住七寸的蛇。

“某隻是想找點樂子，看看姑娘要怎麼從這個幻境中脫離出去，也想看看某随着這個幻境，最終能走向何方。”

“那我也與你說實話，我還沒想好怎麼才能出去，或許要看清，晴究竟是怎麼死的。”

男人的眼睛微睜，看起來倒是無害了不少，戚柒松了手将他推開。

劉光祖沒想到“晴”會被這個樓主帶着一起從歌樓出來，他清楚地記得晴說過她與樓主見面極少，也有些害怕這個看起來與常人有些不同的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