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着膽子上前和她打招呼，瘦高又有些黑的模樣反倒又把晴給吓住了，打了幾個哭嗝才記得要捂着臉跑。

劉光祖揪住了她的衣袖，差點沒把她甩飛起來，他把手中的書送給了晴，兩眼冒星星地告知她這本小說很好看，又安慰她不要哭，相信自己是書中的主角，就一定能夠斬妖除魔成為勝者！

他也不知道晴到底有沒有聽進他的話，看着她抱着書跑了，之後很多天都沒有再在這條巷子裡見過她。

直到過了數月，他與晴再相遇，是在早市上，他捧着本書胡亂吆喝着，希望來來往往的人們能看看他家種的蔬果，一個小小的身影停在他的菜籃面前。

他擡起頭看她，第一次覺得窘迫，甚至想逃離。

晴還是那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女孩，身上的服飾都極為精美，甚至相比于數月前惹人憐愛的模樣，她現在更加的光彩奪目。

他以為晴不會記得他，以為自己看呆了的模樣會得到她的呵斥。

但她果然很好。

她絲毫不介意，并将所有菜都買下來了，并希望他能幫忙挑着去……歌樓。

“歌樓就是最髒污的地方。”

劉光祖記起了他娘和他說過的話，他爹年輕時經常出入花街，若非他娘是鄉下數一數二能幹的女人，并以死相逼，他爹如今必不會老實本分。

“怎麼了？”晴歪着腦袋問他。

“沒事。”劉光祖跟着她從歌樓的後門進去了，進了廚房和幾個男人女人把錢交代清楚了，放下東西就匆匆要走。

就在要出門時，晴氣喘籲籲地從他身後追來。

“别走，别走，我要先把東西還給你。”

她的手上是他很喜歡的那本書，原來她還記得啊。

她果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