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将門敲得邦邦響,等了半天卻沒人來開門,悻悻地離開,但一日兩日他們尚能接受,數日過去,那些明知求不到茶的人仍舊越來越多地聚在了院外。
剛開始還隻是敲門,逐漸地就變成了砸門,最後就直接把門拆了,他們硬擠進來,發現院子裡屋子裡,什麼都沒有。
他們個個雙眼通紅,意識都有些混沌了,卻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會這樣,隻記得要找褚明袖緩解一下自己的不适。
戚柒不打算直接和他們對上,因而看着他們暈頭轉向地将東西都打砸了,就在他們要離去之時,幾日前匆匆見過一面的那個黑色鬥篷的“人”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她摸不清楚那“人”究竟要幹什麼,但見其唱經之時,手印訣式快速結出,袅袅霧霭立即從院中升騰,那些村民卻霎時間清醒。
戚柒立即意識到有詐,那“人”揭開自己的鬥篷,露出的是一張與馬樸益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面孔,但村民似乎被蒙蔽了雙眼,驚呼竟然是褚明袖。
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嗎?
那人深深笑了一下,下一瞬,口訣停了,被薄薄霧霭籠罩的村民們紛紛倒下,對于他來說,似乎要拿捏他們,都隻是輕而易舉。
“晴,我知道你在這裡。”那青年說話給人的感覺卻是老氣橫秋,他踏進院子裡,看着被打砸的滿地紅花化作了一攤攤鮮血,又滲回了地底,消失不見。
“難為你這次能堅持這麼久。”那青年将一間間房門推開,最終在馬孺連曾經的房間裡找到了,那個白影子。
晴坐在桌上,光着腳,雙腿晃蕩,她擡頭看着闖進屋内的人,隻一揮手,屋内的場景便變換了,重新變成了馬樸益尚未收拾過之前的模樣。
她開口,如婉轉的莺啼,嘲諷道,“封豕長蛇,有他們在,你們也該死了。”
她瞥了一眼窗口,戚柒不知何時已經趴在窗邊那兒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