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聽不免意動,是啊,若樹葉返綠,說明植物在生長,那是不是就能種地了?
看來這次的意外真把他們給吓壞了。
南若還沒說話,一直沉默的潘老二父親突然沙啞着嗓子開口,“樹葉返綠,除了有水還因為天氣暖和了,但若是不下雨地裡不吃水也種不活糧食。”
老把式都知道這個道理,因而沒有年輕人的激動,潘父話一出年輕人再次萎靡。
正好這時潘大夫一臉疲憊的走過來,衆人都站起來迎他。
潘大夫擺擺手,在潘老二讓開的地方坐下,村長問,“潘老弟,如何?”
潘大夫歎了口氣,“大都是外傷,有輕有重,有藥都好說,可眼下沒什麼藥可用。”
南若那裡是有藥的,成藥和藥材都有,想了想她道:“潘大夫,我那裡還有兩瓶金瘡藥,等會兒我讓三妹送一瓶給您,您先看着用,其他的我們進山去看看能不能采到。”
潘大夫朝她拱了拱手,“瓜兒姑娘大義。”
之前那些人的針對他是看在眼裡的,這姑娘小小年紀心胸如此寬廣,實在難得。
南若笑了笑,“我也就這點能力,也幫不上大忙。”
但受傷的都會記得她的恩情。
村長等人感歎她面冷心熱。
可南若根本不在意這些虛的,隻是這樣做對她們一家有好處罷了。
中午大家簡單吃了些東西果腹,南若讓崔家父子帶上幾個身手好的先去探路,其他人開始收拾東西,黃金飛也已經出發。
天空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鳥啼,南若擡頭看去,一個黑點在天空盤旋,她拿出伯一留給她的哨子吹了一聲,那黑點急速朝她俯沖而來。
“啊唳!”
那隻與南若見過兩次的遊隼停在她伸出的手臂上。
南若到了句辛苦,舉着它往馬車那邊去,背着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從空間裡取出一些她提前準備好的新鮮碎肉喂給它。
這是遊隼第三次來送信,第一次時雙方不熟,它不怎麼吃南若準備的食物,第二次許是餓了吃了些,這次幾乎都吃了。
南若笑了笑,取下它爪子上的信筒,打開快速看了眼。
依然問她到了哪裡,路上可否遇到什麼有趣的事,若有記得告訴他。
又說京城很無聊,他被大伯困在府裡幫他打架,他很不喜歡,但他爹和哥哥們讓他忍一忍,他也就隻能忍了。
又說他大哥和二哥前後成親,他有了兩位嫂子,大家都說嫂子們對他很好,很想給他介紹娘家妹妹,他也很不喜歡。
還說在京城遇到個很讨厭的人,但也遇到些熟人。
他沒說那些人的名字,南若也沒在意,她分析這些話裡能得到的信息。
他應該入了趙家軍為将,他其實很聰明功夫也高,隻是情緒不穩不适合領兵,但當一個前鋒卻足矣。
二者,他兩個哥哥同時成親,很可能與趙家聯合其他勢力有關。
想起陳家的動作,她有些好奇益州軍又做了些什麼。
走到馬車邊時,小胖墩兒正在吃飯,見到她胳膊上的遊隼驚喜不已,推開哥哥喂到嘴邊的勺子就要朝她撲過來。
南若淡淡的嗯了一聲,小胖墩兒臉上的笑垮了,癟着嘴坐回去繼續吃,但眼睛像是長在了遊隼身上。
南若将遊隼放在車頂,去馬車裡研磨回信。
她寫了幾件趣事,告訴他到了樂平,然後将陳家征兵的事說了,末了告訴他‘聞士兵所言,陳家南陽守軍已西行,欲要從後插入你趙家軍,到時前後夾擊,欲要快速剿滅你等,望小心。’
寫完後收筆,将信紙提起來檢查一遍,沒什麼問題将其晾幹,再點燃蠟燭将信紙封入銅制信筒中。
又給它喂了些水便将其放飛。
一個時辰後,大家準備的差不多,開始有序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