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略，不要，會被人看到的。”

回應她的是身體被周奇略抱起來放在了什麼東西上面，接着雙腿被周奇略大力掰開，岑今雨下意識地勾住周奇略的腰。

“會被看到，不好。”岑今雨害怕地搖着頭。

“不會的。”周奇略低頭舔走她眼角的淚水。他吻得多溫柔，手下的動作就有多用力。

那是岑今雨熟悉的力度，沉淪不過是瞬間的事。

外邊是巨大的世界，裡面是兩人的偷情，戰栗愉悅害怕恐慌在岑今雨的心底循化又循環。

怎麼可以這樣，太大膽了，不能這樣，被發現了她就不能被評委優秀新人了。

“周奇略，快停下來，我要當優秀新人。”

周奇略奇異般地停下來，還反問一句：“優秀新人比我還重要嗎？”

岑今雨難得地猶豫起來，她掰着手指算給周奇略聽：“我不能成為優秀新人，變強的時間就推遲了，這一推遲，我什麼時候才能趕上你啊。”

“你不用趕上我，你就是你。”

“可我想變強啊。”

“今雨，你這樣就很好。”

岑今雨喃喃道：“周奇略，你今天太好了，溫柔得都不像你了……好像一個夢啊，對啊肯定是夢啊，周奇略就是王八蛋，才不會這麼溫柔，更不會來找我，他就是混賬啊。”

眼淚順着臉流到了背着上，岑今雨轉身把頭埋進被子，嗚嗚哭起來。

“什麼人啊，怎麼可以這麼壞，我不來找他，他就不來找我了嗎？王八蛋混賬，怎麼可以這樣。”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太壞了，對我一點都不溫柔。”

“如果沒有回城的話，是不是就會漸行漸遠，是不是……”

岑今雨在淚眼中，再次沉沉睡去，這次她夢到了大運村，她和周奇略都沒有回城，她看到一片喜慶的紅色。

她害羞地低着頭，一塊紅布遮住她的眼睛，熱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有翠妞的聲音有楊二花的聲音。

“新郎來了，新郎來了。”門打開，喜娘的聲音跟着傳進來。

很快房間裡湧進了很多人，緊接着岑今雨頭上的紅布被挑開了，她擡眼就見到周奇略熟悉的痞笑，猝不及防地撞進她心底。

“周奇略，你太壞了。”

這個下午，連續做了兩個夢，岑今雨醒來時暈頭轉向找不到北。

岑母回來發現岑今雨狀況時，用手放在岑今雨額頭，關心地問：“發燒了嗎？”岑今雨這眼睛紅紅、無精打采的樣子，實在很像發燒了。

岑今雨搖搖頭，把頭埋進岑母懷裡。

“下午睡暈了，現在人難受。”

“要不要去看醫生？”

岑今雨輕輕回道：“不用，緩一會就好了。”

岑今雨如是說着，但一直抱着母親沒松手。岑母擔憂地看着女兒，沒有繼續多說，隻是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每一隻小鳥總有一天都要飛出母巢，她已經開始想象到那天的到來了。

年末評比還沒來，岑今雨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近來好些不熟悉的人過來跟她搭話，問的問題也類似，什麼家裡幾口人，以前的學習工作情況。岑今雨一開始還有點迷惑，随着問的人多了，也覺得不對勁。

這天午休時，張紅英把岑今雨拉到一旁，先是家長裡短了一會，才問到點子上：“小岑，好幾個人找我問你的親事，你說人了嗎？”

哪個年輕姑娘被人當面問這事不害羞的，岑今雨率先想到自己的父親。

“我爹也在廠裡，你們去問他。”原來那些問她莫名其妙問題的人是存了這個心思，那她還認認真真回答，不是很傻嗎？

“咱兩天天見，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沒必要再問你父親，主要看你的想法，現在不是舊社會了，不走包辦婚姻，要提倡自由戀愛。”

岑今雨聽完，也坦誠回答：“我現在不想這些事，我就想好好工作，好好提升自己，早日成為優秀工人。”

賺錢升職才是她現在的人生目标，其他都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