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000003”,清晰無比。
“他說的沒錯。”夏晝摩挲着百年不鏽的螺旋孔,自己和凜冬竟然真的有穿越百年的緣分。
夏晝緩緩走到穿衣鏡前,将珍珠項鍊戴在脖子上,搭配珍珠手鍊,渾身散發着奪目的光彩,仿佛這樣還不夠,她又去衣櫃裡翻出了凜冬送的那條月光白緞面裙。
剛換上,還沒來及拍個照留念——
叮咚。
門鈴響了。
夏晝驚慌地轉身,想起辛玖之前對自己獨自在家的交代,連忙把家裡的燈全關了,随後蹑手蹑腳走到門口,緩緩移開貓眼蓋。
一張鑲着兩顆灰藍色寶石的臉出現在貓眼内。
夏晝心裡一緊,下意識想逃,應該先取項鍊還是手鍊。
不,應該先換裙子!
剛要轉身,門外傳來一聲不容置疑的開門令——
“開門,是我。”
門外的人早就識破了自己,夏晝知道換衣服來不及了,如果再不開門,這扇可憐的門一定會遭受無妄之災。
她無奈地轉開門把手,門剛開一條門縫,對方如一陣風般推門而入,強勢地将夏晝壓在牆上,将她的腰重重往上一托,唇瓣如野獸的嘴,兇猛地啃噬着她的肌膚。
“唔,我累了——”
強烈的雄性氣息一寸寸侵襲夏晝的感官,夏晝的身體瞬間癱軟,推拒都顯得那麼無力。
“不怕,我來。”
黑暗裡,凜冬摸到了那串珍珠項鍊,還帶着夏晝溫熱的體溫,他如朝聖者一般,一粒一粒地輕撫着家族遺失了百年的珍珠,喃喃道:“它們真的很襯你,我說過,東西一定要選最好的。人也是,我就是那個最好的人。”
“有人這麼誇自己的嗎?”因為層層疊疊洶湧襲來的欲望,夏晝皺着眉頭,唇間卻因為對方的話而填滿笑意,整張臉寫滿了矛盾。
“晝寶。你今晚真漂亮。”
聽到這個稱呼,夏晝渾身一哆嗦,“你、你怎麼知道——”
……沒有答案。
凜冬極少給自己問題答案,夏晝的疑惑随着快感越堆越高,更在凜冬愈發頻繁的呢喃後瀕臨巅峰:
“晝寶,你喝酒了嗎?身體好熱……”
“晝寶,你喜歡這條裙子是嗎?我也喜歡。”
“晝寶,我們一起跨進新的一年吧。”
這幾年來新年的前一晚,都是和老趙、高雲吃完晚餐後,然後早早回房,獨自看着窗外的煙火,抱着手機裡父母的照片哭到睡着。
今年,有人陪她一起倒數。
“3、2、1——”
咻、嘭——
窗外煙火沖天綻放,趴在窗前的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餍足的歎息,尤其是凜冬,在這間毫無安保措施的卧室裡和夏晝歡愛,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全新體驗。
既危險,又瘋狂。
他食髓知味,不舍得停下來。
隻是夏晝慘兮兮的求饒,把這頭野獸僅剩的一點同情心激活了,他摟着夏晝進浴室沖洗一頓又抱回了床上,待被子将兩人隔開,他的理智緩緩回歸身體,又湊上去哄道:“去樓上睡,好不好?”
“不好。”夏晝咬着唇,手指無力地拽着被子,強硬地拒絕道。
凜冬壓在夏晝的身側,大手将夏晝的頭發全挂到耳後,露出那張精緻绯紅的臉,他低頭輕咬着那張泛着光澤的唇,啞聲問:
“為什麼?”
夏晝閉着眼,睫毛抖得厲害:“你這人不知節制。”
下一句其實想說:我會死的。
“呵。”凜冬仰頭一笑,很快将臉壓回她的唇邊,“我保證,天亮前,我不打擾你休息。”
什麼叫天亮前不打擾,這還有幾個小時到天亮!
夏晝不滿地嘟囔道:“說什麼安全禁欲系,都是騙人的!”
“安全禁欲系?”凜冬頭一回聽到這麼個新鮮詞,忍不住湊上去說:“安全我可以保證,但禁欲倒是如天上摘星——”
夏晝倏地睜開眼,撞上那對如星光般閃亮的眸子,心裡一震。
第一次見時,這雙眸子的确是平靜如湖面的,毫無欲望的,這一刻,湖面仿佛被數十根大漿劃開,露出了它波濤洶湧的真實模樣。
“想得到,辦不到。”
夏晝:“……果然。”
凜冬将手機調為靜音,撚滅了床頭燈,把夏晝結實地摟進懷裡,溫柔地在她的後頸親了一口。
“晝寶,新年快樂,剛剛忘說了。”
夏晝咬着被角,唇角壓制不住的上揚,這個狂歡夜的确是自己十年來最快樂的一個跨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