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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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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琪還記得大學入學第一天,她見到時暖夏的情景。

當時的時暖夏背對陽光,半跪在宿舍的床上擦木闆,烏黑的頭發邊緣被背對的輪廓光描摹出一道柔柔的光,幾根碎發随着擦拭的動作垂落,像銀河裡偶然滑落的流星。

時暖夏是醫學院小有名氣的大美女,本人卻對此毫不知情。

不過也理解,時暖夏當時除了學業還要忙着四處兼職打工,也許根本沒這個閑心。

“喻左傅的話,那還是有些在乎的。”

時暖夏肩膀縮了縮,端起拿鐵,用杯壁冰了一下自己的臉,想起當時腿軟被喻左傅抱住扶起來的尴尬羞赧。

但還是解釋道:“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宋楚琪心大,下意識地接話,“高三給你們看筆記了?那确實是真恩人,我直呼媽咪!”

“……”倒也不必。

-

……

九年前的盛夏。

酒席上的酒杯輕輕碰撞,杯壁搖晃隐隐透出晚宴角落上待着的女孩。

她出席晚宴唯一的作用就是微笑,光是這樣,就能成為父親八面玲珑的養料。

時暖夏這樣的性格,在富人圈裡也是不受歡迎的。

再自稱“内向”的千金,都必須在圈裡能說會道、人情練達,内向隻能成為未來聯姻時“名門閨秀”附贈的人設标簽。

但不能是真的。

“喲,時家的大小姐又來了?”

一擡頭,同小區認識的幾個男生走來,旁邊有一個很高的男生,眼神不算友善,卻沒有跟着他們笑。

這幾個都是家境不差的孩子,其中屈文光的家境更好,就算不說話也沒人有意見。

有人在笑話她。

“怎麼孤零零一個人在這?”

“她不是每次宴會都擱角落上種蘑菇嗎?哈哈哈——”

“她爸都隻帶龍鳳胎跟我們爸媽打招呼,她以後不會連一棟别墅都分不到吧?”

尚未高考的青春期,他們卻已經開始沾染了互相争奪資源的氣息。

時暖夏悶頭坐在旁邊,用手戳盤子上已不成型的小蛋糕。害怕浪費糧食,就幹脆用勺子把混合得醜醜的蛋糕吃得幹淨。

這幫小孩從小就開始排擠嘲笑她,時間長了也習慣了。

至少從小都隻會說,不會動手打。她隻好自己安慰自己。

周圍嫌棄地掃了一眼,興緻缺缺:“沒意思,走了。”

小區的同齡孩子都知道時家的大女兒處境尴尬,時景科偏心第二個老婆帶來的龍鳳胎,不是親生卻處處寬待。

當初,時景科的前妻自殺鬧得很大,也影響到了時氏的股票。

一個“不懂事”的主母,同樣“不會來事兒”的女兒,這種“家醜”藏在家裡正常養大已算厚道。

如今時景科每每将時暖夏帶出去,做盡操心的慈父模樣,還對不是親生的雙胞胎極盡寵愛,反倒讓他口碑俱佳、合作不斷。

至于孩子在外面會不會被欺負,隻要不涉及自己的面子就沒幾個家庭會在乎。

隻有同齡的小孩隐隐約約能感知。

時暖夏低着頭,卻忽然感覺頭皮被誰一扯。

“真笨。”

她怔住,眼睛一點點被染上紅色,始作俑者的屈文光卻早已轉身,帶着嘲笑她的那幾人離開。

她覺得整個宴會都很沒意思。

躲在房間裡做完整本習題本都比現在有意思。

淚意隐隐要從眼眶洶湧而出……

“站住。”

一道聲音響起,沉穩,有力。

像極了時暖夏眼中見過的成年人們手上的搖晃酒杯,那些昂貴玻璃裡冰塊碰撞發出的聲音,在夏夜燥熱的空氣下,讓人舒心。

随着周圍轉移的目光緩緩擡頭,旁邊一道身影正倚在牆上,眸光冷峻。

後來的記憶,她有些模糊了,隻隐約記得周圍人喊他一聲“傅哥”。

一個月後轉學,她走到新教室的角落坐下,看見她同桌作業本上寫的全名,她用盡全力去記住這個名字。

他叫喻左傅,是她的同班同學。

也是幫過她的一個好人。

-

絲絲縷縷的記憶被抽拉回現實。

震動的手機發出“嗡嗡”聲,打斷了她沉浸的過去。

時暖夏濃密的眼睫毛輕輕一顫,拇指摁住往旁邊一抹。

“……我知道了。”

宋楚琪發現她的聲音突然恹恹的,條件反射地問:“又是相親?”

時暖夏點頭。

宋楚琪一拍桌子,面上滿是生氣與不忿。

“這都多少個了?!”

她記得時暖夏剛19歲就開始相親,說是能先訂婚,年齡合法後去領證。

畢業之前年紀尚小,時景科還催得不急,最近卻有越來越緊迫的趨勢。

急得像賣女兒似的!

時暖夏沉沉地呼出一口氣,仿佛要做出什麼艱難的決定。

“我去約會了。”

聽着不像是去約會,倒像是英勇赴死。

宋楚琪搖頭。

拿着沒喝幾口的拿鐵離開,時暖夏給時家的司機發了短信。

可惜要“約會”的地方不遠,想在車裡躲一會兒都做不到。

司機眼底溢出兩分替她難過的悲憫,卻還是笑着說:“大小姐玩得開心。”

沽南club。

這家的保密性很好,富人圈裡名氣不錯,方晉每次組局都在這裡,時暖夏和他接觸至今,隻有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這家酒吧。

“晉爺,你這相親對象也是夠黏你的。”

時暖夏坐在角落,任誰調侃都一言不發,像個逆來順受的玩偶。

酒吧裡昏暗的燈光将她平靜的臉龐鍍上一層薄薄的紗,帶着點猶抱琵琶半遮面,勾勒出瑩白柔軟的五官。

都說“燈月之下看佳人①”,方晉一直承認時暖夏是個美人,但燈光與迷離音樂交織下的眉眼仍沁出兩分平日難見的風情,給這抹夜色增加了新的顔料。

他眉頭一挑,下意識地收回攬住身旁女伴的手,朝時暖夏的方向指尖一勾:“來給兄弟們敬個酒。”

對方猶豫着搖頭,“有醫院的值班,喝出問題會出事的……不方便。”

方晉掃興地咂嘴。

家裡還有合作不會撕破臉,這種事也不至于罵一個家世接近的女人,可不耐早已寫滿臉上。

怪不得不太受待見。不參加應酬,出席聚會也沒眼力勁兒,一個女人天天在醫院蓬頭垢面當個小醫生。

沒人脈又不能給他當助力,當醫生連基礎的相夫教子都做不到。

圈内人聽到這種條件也偃旗息鼓了,聯姻的誰不是看重利益?什麼用都沒有,怪不得相親到現在都還沒哪家要。

忽然,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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