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已經在車上已經呼呼睡過去了。
老耽喝的少一些,肖秉彜喝的尤其多。
這次倒也不能怪肖秉彜貪杯自己心裡沒數,主要是這牛興旺常年在酒局周旋,酒量極大。他敬的酒,肖秉彜哪有不喝的道理。于是這一趟陪下來,肖秉彜不可避免地喝醉了。
他酒品還行,醉了也是睡覺。
車開到肖家大院,小松和順子出來幫忙把人扶回去,鐘靈毓去把車停好,又回了趟自己家,拿來蜂蜜,泡成蜂蜜水給他們兩個一人一杯喝了下去。
小松正給肖秉彜喂着,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前暈乎乎的,天旋地轉。口腔裡的味道甜絲絲的,他忍不住吞咽。溫熱的水喝下去之後,身體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眼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僅僅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虛無缥缈的感覺。他稍稍湊近,這才把人看清楚,于是,肖秉彜半躺着仔細看了好一陣。那人懷裡抱着小貓,同樣地望着他,臉上還有擔憂。
然後,肖秉彜就笑着睡過去了。
這一晚,仙女入了夢,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陽光照進屋子裡,三花貓多财從客廳拐進肖秉彜的卧室。卧室門沒關好,它探出腦袋,試探性地入侵新的領地。
床上,一個大男人裹着被子還在酣睡,沒有一絲醒來的迹象。
多财這才大着膽子跳上了床。
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換成了他常穿的睡衣。胸前兩顆扣子開着,露出精壯的胸膛,正散發着滾燙的氣息。
早上的溫度還有點涼,那樣一具滾燙的身體對它而言是極大的誘惑。
多财聞着這熟悉的氣味,爬上了肖秉彜的肩膀,把柔軟的身體圈了圈,埋進了他的頸窩。就跟感受到了什麼似的,男人把小貓輕輕拿下來,小心地抱在懷裡。沒一會兒,被子裡的溫度太高,多财連滾帶爬地爬出了被窩。然後在床單上伸了個懶腰,原路返回。
肖秉彜感覺到懷裡空了,四周摸了摸,沒找到,翻個身繼續睡。
這個點兒,有人還在被窩裡呼呼大睡,有人被一個電話叫醒,惺忪着睡眼出現在民宿。
今天一大早,有兩位租客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把公共廚房内的榨汁機損壞了。
然後,她們互相争執,相互推诿。
大緻意思已經了解了,發生争執的租客是兩位成年女性,A女士習慣給自己榨各種蔬菜汁喝,B女士在去使用設備的時候,發現榨汁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已經用不了了。
于是B女士親自給鐘靈毓打電話報修,在這期間,A女士現身廚房,好心幫忙指導,榨汁機仍舊沒有反應。于是B女士就開了一句玩笑,說是不是她把榨汁機弄壞了。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鐘靈毓到民宿的時候,兩人就差要打起來了。
有的租客注意到這邊的聲響,還湊上來看熱鬧。
“今早我用的時候,明明一點問題沒有,怎麼可能是我弄壞的?!”說話的這人年紀偏小,看着還像個大學生,脾氣卻像個暴王龍。
簡稱,人不大,脾氣不小。
“我去用的時候,它就已經壞了,還是我打電話報的修,要真是我弄壞的,難不成我自己給自己找事兒?”一位中年婦女說。
“那說不準是還有别人今早上也用過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裡也沒有監控。”
越來越多的租客透過二樓窗戶在看熱鬧,還有的人在拍視頻。
“算啦算啦,不就是一個榨汁機嘛,也是我們沒做好,早該裝個監控,現在沒憑沒據的,哪能随便冤枉人,沒準是到了使用年限,它自己壞的……要不這樣,我是這裡的管事的,這個榨汁機的錢我出了,咱們息事甯人,息事甯人好吧?”
“這大清早的,小院還有其他租客,影響到大家就不好啦。來,大夥兒都散了吧。”
這麼一開口,中年婦女不好說什麼,離開現場。年齡小點的那個委屈地擦了把眼淚,也不好再說什麼,沒了熱鬧,衆人也就都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就是個榨汁機嘛……其實還挺貴的。
鐘靈毓立即打開搜索軟件,在網上買了一套監控設備,又下單一台新的榨汁機。回頭等肖秉彜睡醒了,她就立馬找他報銷!
正低頭付款,鐘靈毓沒注意到身旁一個高個子男生從她身旁快步經過。
“寶貝,怎麼樣了?”
鐘靈毓猛地擡起頭,這個聲音好生熟悉,她回過頭去,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又是一震。
蔣牧澤貼心安撫着生氣的女朋友,“楠楠,抱歉啊,明明答應了陪你出來一起玩,還要處理工作電話,剛剛那位大媽呢,有沒有難為你?”
“你還能想得起我?剛剛那種情況下,你抛下我,先去處理你的工作電話?!”黎楠沖着他大喊。
這邊似乎又有了熱鬧,又有人開始興緻勃勃地看戲。
“楠楠,這裡人這麼多,别讓人家看咱們熱鬧,我們回房間再去講這個問題好不好?”
黎楠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都這麼吼你了,你不先照顧我的情緒,反倒先去照管你的臉面?蔣牧澤,你還真是讓我開眼了。”
蔣牧澤。
鐘靈毓前男友。
當年,倆人鬧掰的時候,鬧得挺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