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纓點了點頭,緊緊盯着對方,“所以,你一直不願讓本王見他的原因,可是因為、楊帆他……患病與其脫不掉幹系?”
齊普安瞳孔驟變,身軀愣了片刻,随後笑着擡眸對上傅纓的眼睛,“王爺,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傅纓已經知道了答案,也不再去深究了,笑着搖了搖頭。
“本王不在乎你們的過往糾葛,隻想将父皇吩咐的差事盡早辦好,所以你無需擔憂,隻要他不阻攔本王,一切好說。”
“多謝王爺體諒,我會去盡量說服他,但願能為王爺提供線索。”
“好。”
“不知王爺,接下來打算如何?”
“待查證二人的病情究竟是否好轉後,本王要設個局,引出這幕後之人,再查清他是如何犯的案。”
“祝王爺一切順利。”
“但願。”傅纓笑了笑,“不過,或許本王還有用的到齊公子的地方。”
二人很快便分開了,傅纓緩緩走向隔壁,瞧見秦承時正在看書,傅纓有些好奇。
“覓得你在瞧些什麼?”
“一些地方異志,我派人搜羅來的。”
“我就知道。”傅纓癱軟着身子,倒在了秦承時身旁,不斷的歎着氣。
“小五近來辛苦了。”秦承時替她按揉着腦袋。
“好舒服呀。”傅纓察覺一陣放松,片刻之後便進去了夢鄉。
“好好睡上片刻吧。”也隻有這樣,你才能有完全屬于我的時間了,秦承時貪婪的将傅纓攬在懷裡,替她整理了碎發,随後親親的吻在額間。
彼時,秦承時望向桌上的香爐,裡面的祝眠香正燃着。
近來齊普安總覺得左眼直跳,心中不大暢快,午膳時分,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公子、公子,她來了。”手底下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見盧芙也在,規規矩矩行了個禮,随後在齊普安耳邊低聲道:“那位出現在言城了,打着公子的名号在四處斂财。”
齊普安攥緊了手掌。
“怎麼了安郎,可是出了什麼事?”盧芙放下碗筷,憂心問道。
“嗷嗷、無妨,就是一些公務上的事情,芙兒你先用膳,我交代幾句話便回來。”齊普安笑着拍了拍盧芙的手,随後便朝着書房而去。
“人在何處?”齊普安問道。
“安排在了一家客棧,我們的人将她時刻盯着的。”
“哼。”一想到那人,齊普安便覺得心生厭惡,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公子,您現在要見她嗎?”
“好。”齊普安點了點頭,于是朝着府外走去,另一旁的盧芙等了許久,有些無趣的将手中的碗筷放了下來。
“都撤了吧。”
“小姐這是不等姑爺回來了嗎?”
“我吃好了,待安郎回來再讓小廚房重新做吧。”盧芙吩咐着,另一邊侍女來報。
“小姐,姑爺出門了。”
盧芙愣了片刻,點了點頭,朝着身旁的貼身侍女眼神示意着。
“公子,人在二樓右邊第三間廂房。”
齊普安緩緩上樓,推開門便瞧見地上坐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嘴唇吞吐着薄霧,眼神迷離,見清來人,谄媚的站起了身。
“許久未見,齊公子當真是越發光彩照人了。”
幾年未見,如今突然出現在國都,依她的脾性定是有事相求,面對她的客套齊普安隻覺得有些好笑,擦拭着手中的劍刃,嘴角微微上揚。
“你來了也好,那就、做個了斷吧。”
“公子,請用茶。”那女子見齊普安臉色平靜,笑着替他斟了一杯茶。
齊普安接過酒杯,見到那杯底尚未化開的粉末,并未喝,而是假意抿了口。
“說吧,為何會突然來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