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乃是最高司法審判機構,為協助皇帝辦案,門前懸挂着匾額更顯莊嚴肅穆建。
梁思妤不理身後邱月娥獨自入内,小吏見到來人早已熟稔迎接,也并未通報隻是告知上司現下得空,朝那小吏點頭道謝梁思妤便往大理寺卿辦公處行去。
梁泊舟仰頭靠在太師椅中閉目養神,隻是好似深在夢中看到什麼讓他眉頭深皺面目不愉。
梁思妤進屋便看到這幅景象,小心翼翼走到他的身邊蹲下,不知哥哥夢到何事竟生生将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擡手觸碰梁思妤輕撫男人眉頭像是要将那紋痕抹去。
梁泊舟看着眼前心系之人還如婚禮時對自己疏離客氣,不免情緒失落。
梁思妤站立男人身前,流瑩流玉被打發去别處做事,她也時長見不到二人身影,身後兩名新丫鬟便跟在她身側随時伺候。
梁思妤道:“聽說近日京中有外鄉人入城乞讨,我整日閑在府邸無事可做便想着去派些粥米來救濟一二,郎君若得空可願随我一同去置辦?”
梁泊舟見皎皎主動邀約自是想答應,出口的卻是另一番話語,“我自是想陪伴夫人出府,隻是近日公務繁忙,況且夫人已成為人婦。”
男人停頓了語句,又接着話語,“夫人出嫁前令堂也應訓誡過女子出嫁該從夫,要學會持家有道,這抛頭露面的事還是不要參與最好。”
梁思妤面上顯出一絲難堪,隻是觀對方眼中無惡意,語氣也隻是正常叙述三從四德裡出嫁從夫不得随意展顔這一條律隻得壓住心中失落。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府外,平日想出府總是被丫鬟攔住,府中規矩多她若強求出去受罰的也隻能是這些下人。
“我知曉了。”梁思妤又想起餘氏,道:“不過再些時日是娘親生辰,我自要回去一趟替娘慶祝一番。”
男人“嗯”了一聲,“到時我随你一同回去。”
梁思妤看着對方離去背影哀怨愁緒,越發後悔為了忘卻那人而沖動嫁人,如今像是折了翅膀隻能被圈養籠中。
指尖觸碰驚醒夢中人,梁泊舟抓住眉宇間輕撫的手,眼神淩厲掃向身側人,待看清是梁思妤眼神方才恢複以往溫柔。
梁泊舟神情有些恍惚,眼前人與夢中人不一樣,夢中的皎皎嫁給他後率真明快漸漸散去,然多了份憂郁娴靜。
梁思妤被梁泊舟眼中兇狠神色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可被對方緊握怎麼也抽不開,梁泊舟道:“皎皎,那不是我想說的話!”
“什麼?”面前男人脫口而出那莫名其妙的話讓梁思妤一頭霧水。
梁泊舟眼神閃了閃,強壓心中抑悶将自己與夢中那個他剝離開來,輕笑道:“沒什麼。”
“皎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哥哥不想讓你不開心。”梁泊舟将人拉起抱入懷中與她厮磨。
梁思妤被對方在她耳垂頸項間來回厮磨弄得臉紅心跳,自哥哥受傷清醒後越發纏着她,時常莫名就抱着她親吻,隻是這一次更逾越了。
埋在脖頸間的腦袋向上滑去,薄唇即将吞入紅瓣卻被一隻小手給遮擋住,梁泊舟眼中含欲,不滿看向梁思妤,喑啞喚道:“妹妹。”
梁思妤被那聲喚語給弄得頭皮發麻,這聲“妹妹”絕不是親人間單純呼喚,她将他阻擋在外不容對方進一步侵進自己地盤,可是男人眼中欲望不曾褪去。
如凝脂般纖細修長小手用力遮擋男人的嘴唇,奈何敵不過男人力道被撥開,梁泊舟一隻手扣住梁思妤雙腕,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梁思妤身子頂在桌沿被迫仰起頭承受男人的吞噬,唇角牽扯出的絲線淫.糜浪蕩。
位置移變深深埋入,梁思妤隻覺自己如浸在深海中情迷昏沉,不知幾時梁泊舟才擡起頭替梁思妤整理胸前衣裳,觀她頰如粉脂忍不住又揉弄了一番才作罷。
梁泊舟啞着聲音道:“妹妹,可有不适?”
梁思妤良久才從混沌中清醒,眼中慢慢恢複清明,看着自己所處之地與哥哥所做之事頓時淚雨。
梁泊舟見她哭泣心中一疼趕忙調整位置恢複正常坐姿将人擁在懷中,“皎皎,是不是弄痛你了?”
梁思妤怎麼去回應這問話,羞惱地要從他懷中離去,梁泊舟哪能如她意,擁抱的雙手桎梏越發緊,生怕她因自己冒犯惱怒離開。
“娘不可能讓我們在一起的,你對我這番,日後我該如何與未來夫君相處?”
雖沒到那個地步,但梁思妤還是氣惱他不顧自己名節,心中竟懷疑起哥哥是打算讓自己成為那見不得人的外室,日後隻供他消遣快活?
梁泊舟卻是一笑,輕啄她一口,“自是這般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