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眉見梁思妤不敢置信模樣,歎了口氣将跌坐在地的她扶了起來,道:“我方才見這封信也不敢相信,阿爹怎麼可能跟穆北國的皇帝有來往,這等于是叛國。”
梁思妤看着信紙内容,寫信的人是前不久慘死在外的晁丞相。
信裡提及了秦峘往年所賺的銀錢多少,今年将已收到底分成送往供穆北國壯養軍隊。
而另封信的筆迹雖然不同但是有提及江平,然信中隻說江家暫時沒有查出問題。
梁思妤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秦如眉,道:“眉眉,等會兒哥哥來了我會問清楚。”
秦如眉不贊同梁思妤去問大哥,若真的阿爹做了什麼,大哥也不會去包庇一個叛國之人。
秦如眉道:“問清楚又怎樣,若這封信裡内容是真的,叛國之罪你覺得大哥會看在你的份上饒阿爹一命?”
梁思妤抿着雙唇,良久才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信的事你就當不知道,别在大哥面前露餡。”秦如眉拿過梁思妤手中的信折疊好塞回信封,又繞回方才話題,道:“上一世南平侯為了鎮國公府勢力才讓江銘娶了你?”
“是,眉眉你肯信我方才所言?”
這種重活一世的事情秦如眉實在不知道要不要信,縱然江銘的對話也很詭異。
秦如眉又問道:“你說南平侯需要鎮國公府勢力,那江銘還敢淩虐你?”
“因為江銘知道我已經不是爹的親女兒,才敢那般待我。”
秦如眉又道:“皎皎,你這些話真難以讓人信服,更像是你夢魇還沒有清醒。”
梁思妤急了,道:“眉眉,我知道這事很難讓你相信,我不是發癔症才做那些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秦如眉唏噓了一會,道:“一時半會我消化不了你那些詭異之言,但是你與江銘确實像是曾經有什麼仇怨,就眼前這封信又提到了江家,真的太巧合了。”
梁思妤道:“眉眉,其實哥哥也曾懷疑江家有問題,我雖不知江家太多事情,但隻要我跟哥哥能說服爹爹,讓爹爹戒備于南平侯,那自然能保鎮國公府安危。”
秦如眉聽過親爹和南平侯的往事,從前二人出生入死,曾經南平侯又差點為救親爹而死。
而自家小輩跑去說因為上一世或者說是因夢懷疑,換誰都隻會一笑而過。
“我不贊同,你覺得爹會信?”
“很難,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