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到時候她沒有遠離上京,那還是有辦法求爹爹相救。
餘氏看了看兩人,道:“世侄,改日若有空便來國公府,你梁世伯前幾日還與我念叨你。”
江銘:“梁夫人替小侄多謝世伯挂念,改日小侄上門拜訪世伯。”
複又看向秦如眉,道:“如今如眉妹妹剛回國公府,對上京也不甚了解,日後江某帶妹妹去了解上京風情。”
秦如眉為顯禮節,對江銘輕點了點頭,餘氏也笑道:“如此也好。”
江銘又朝秦如眉閑話了幾句,因手中還有折子急着遞給内閣,不便多言便朝餘氏告退。
走前隻是對梁思妤作了作揖,并未多言其他。
“……”
梁思妤眨了眨眼,複又看了看秦如眉,又忍不住轉身看了看江銘遠去的背影。
她原以為江銘會對她說些什麼,沒想到他隻是朝自己作揖就走了,這可跟初次見到她時那殷勤模樣屬實不一樣啊。
梁思妤歪着腦袋思考着,突然感覺胳膊傳來輕微撞擊,側身低頭看向左胳膊又順着視線看向撞她的人。
“眉眉,你撞我做甚?”
秦如眉用眼神示意踏步而來的某個包公,梁思妤随着她的眼神移動身子,就見梁泊舟黑着臉看着她。
梁思妤知曉哥哥性子,若哥哥叮囑她不要與江銘來往,那便是碰面也不準,哪怕碰了面也得立馬走開。
梁思妤乖巧道了聲“哥哥”,便假裝看不見梁泊舟冷冷盯着自己的眼神,開始裝忙碌拉着秦如眉指這指那解說着皇宮各個宮殿所在位置。
秦如眉隻得一腦子懵随着梁思妤打圈,高牆瓦殿,指哪她也不認哪啊?
梁泊舟匆匆趕來,原以為妹妹會哭,會不高興,見到他後會訴說齊穎如何如何欺負她,沒想到見到的是梁思妤深情望着江銘背影。
“梁思妤!”
“……”
梁思妤聽到哥哥叫她全名,頓時感到身上汗毛陣陣立了起來。
這是多久沒聽到哥哥如此喚她,上一次還是七年前上元節與他拌嘴。
起因是她與鄰家小娘子逞能扮小大人,在沒有府衛陪同下鑽狗洞偷跑出府,府裡上下找不到她亂了起來。
等被找到時哥哥便是如此冷冷地喚她全名,又一把将她抱回了府。
回去便被他當着全府人的面打了屁股,雖然不疼,可那羞憤感是真的讓她氣哭了好久,自然也長了記性。
梁思妤隻得低頭看着自己裙擺,有些無措,她好像沒有做錯什麼呀?
不就是看了下江銘的背影。
江銘出現娘親也在,她能往哪遠離?做甚這般看着她?
“母親,我先帶皎皎上馬車。”說完一把拉住了梁思妤大步往宮外走去,梁思妤隻能被迫小跑跟在梁泊舟身後。
“這兩人是怎麼了?”餘氏看着兒子莫名其妙對皎皎一臉冷然,也知道兒子是生氣了。
秦如眉單手環抱臂膀,另一隻手摸了摸下巴,道:“還能有啥,護妹呗。”
餘氏:“?”
車夫見自家主子出了宮,趕忙将馬凳擺好,梁思妤被梁泊舟拉到馬車前。
剛站穩腳還未踏上馬凳腰間一雙大手将她桎梏,輕而易舉将她提上馬車塞了進去。
梁泊舟随後長腿一跨鑽了進來,上馬車後坐在梁思妤對面,手撐着頭冷冷盯着她片刻,“梁思妤,你喜歡江銘。”
“?”
不知他為何這般肯定的語氣,梁思妤隻得解釋,“哥哥你誤會了,我對江銘并無情,談何喜歡?”
梁泊舟并未理她,自顧道:“你想說你又沒錯,江銘出現娘也在,你能往哪遠離,對否。”
梁思妤一陣無言,這一世哥哥是抽了什麼瘋?她若真嫁江銘他還能拿自己如何?
梁泊舟面上一哂:“梁思妤,你嫁誰哥哥都贊同,但你有一丁點想嫁給江銘想法,我便将你腿打斷關在府邸養你一輩子。”
“……”
梁思妤惱怒了,深吸一口氣見哥哥冷冷面容又慫了,道:“哥哥,你說我喜歡江銘,連我都不知,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梁泊舟冷哂,道:“你不喜歡,便不會那般盯着江銘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
梁思妤感覺自己心口被哽住了,想言又不知說什麼,想怒,可看梁泊舟一臉她若有想嫁給江銘念頭,便打斷她的腿那認真神色,怒又怒不出來。
隻得讷讷道:“哥哥,你又不是我爹,爹都希望我嫁給江銘,你還能打斷他老人家的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