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宋晚目光真誠,“我同他一起破案,便知曉他看似吊兒郎當,實則是個有責任心之人,而且一點就透,隻不過是少讀了些書,少了些經驗罷了。再過幾年,他必然可堪大任。”
“這就好,這就好。”喬思這才放心下來。
賀家兄妹也趕忙七嘴八舌的安慰。
“嫁給行之也好,他身子弱,若是他敢欺負皎皎姐姐,我定饒不了他!”
“行之雖然愛玩,但品行還算不錯,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比旁人不知曉省多少心。”
“若是行之哥哥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慎之哥哥便揍他了,根本不需要咱們擔心。”
“姐姐莫擔憂,若是他敢惹你不高興,咱們就套麻袋打他!”
一直沒說話的賀九台一拍桌子,咬牙道:“賀欽聽令!”
“是!”
“你去同行之打聽一下婚房按在何處,咱們将地道打通過去,方便皎皎行事!”
“得令!”
宋晚聽的哭笑不得,心下又很是感動,悄悄紅了眼眶。
八月的好日子不少,礙于宋晚八月十五生辰,為了叫她在娘家過個生辰,便将婚期定在了八月二十二。
宋晚的父親宋玉沒在京城,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喬思擔心唐曼珠那黑心肝的又出什麼幺蛾子,她帶着賀錦親自陪着宋晚回了宋府。
礙于之前的事,唐曼珠覺得沒臉,便一切都交給唐嬷嬷出面。要什麼給什麼。
終于在宋晚出嫁前兩日理清了宋晚母親賀鸢的嫁妝,宋府給宋晚準備的嫁妝,各府送來的添妝,長公主府送來的聘禮,足足二百五十九擡。
因着是單數,喬思覺得不好,又自己出了三擡嫁妝,湊了個二百六十二擡。
長陽長公主特意請了英國公府的郭大夫人做全福夫人,來給宋晚送嫁。
成婚當日,更是請了有名的戲班靈鳳班跟着一起來迎親,一路上吹拉彈唱,引得百姓競相跟随,熱鬧非凡。
因着知曉雲珩不同文墨,雲珏請了未婚的同僚來一起迎親,沈覓雙又仔細叮囑了自家兄弟屆時幫襯。是以雲珩很是輕松的赢了一場場考驗,念了催妝詩,待吉時一到,立刻迎娶新娘子了。
迎親的盛大場面和宋晚那二百六十二擡的嫁妝,深深地刺痛了宋妙筠的眼,她嫉妒的要發狂。
按照他們的計劃,宋晚的這些嫁妝都該是她的,可現在,都叫宋晚拿了去,屆時她嫁給謝奕的時候,豈不是要被宋晚比下去?
但想到雲珩的下場,她又覺得痛快。
現在沒死又怎麼了?過幾年還不是一樣會跟着長公主府一起死?
早晚罷了!
宋晚,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雲珩身着喜袍騎在高頭大馬上,迎着衆人的歡呼,回頭看轎子中的新娘,得意洋洋。
隻是他被喜悅沖昏了頭,沒有聽到人群中多是說他強搶好女,壞人姻緣,跋扈至極!
拜了堂,送入喜房中,待雲珩來掀了蓋頭,趕走了屋子裡看熱鬧的衆人,宋晚才輕松了些。
雲珩瞧着身着鳳冠霞帔的宋晚,突然害羞起來。
他支支吾吾半晌,才問道:“你的鳳冠重不重,要不要先取下來?”
“也好。”宋晚應下,想了想,問,“我想先沐浴更衣,可好?”
雲珩連忙點頭,出去叫人進來伺候。
他聞着自己身上一身的酒味兒,覺得自己很是邋遢,便也叫千尋打水去沐浴更衣。
待兩人收拾妥當,已經是深夜,依稀能聽到外頭咿咿呀呀的唱腔。
兩人又坐回床榻上,雲珩又羞紅了臉。
昨日大哥将他叫去書房,給了他一個冊子,叫他好生學習。
他還以為是教作詩的,畢竟他做的催妝詩,全家人都不滿意。
誰知,打開一看,竟然是“小人書”!
他想帶回去偷偷看,兄長還不許,非叫他在書房看完了才讓走。看完了還要考試,直将他囧的快哭了。
他如今瞧着宋晚,想說些什麼緩和情緒:“皎皎姐姐,你看過春宮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