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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晉江文學城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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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塵觀慘遭失敗後,我拾整心情,開啟了自己的第二次修仙嘗試。

我加上那位有緣姐妹的微信,問了她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既然道觀是在山裡,你當初是怎麼把行李箱拖上去的呀?

對面沉默了會兒,然後告訴我,山上有路,通車的。

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之前看的那些修仙小說發生背景都是在古代,但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是時候建設符合時代特色的新型修仙體系了!

不過經她一點醒,我很快想起,好些年前過年回鄉下時村裡就有車通行了。而我之所以會産生這種愚蠢到甚至有些智障的恐怖聯想,大抵是高中軍訓留下的印象。

我們那屆沒有留在校内軍訓,而是被打包送去了某個基地。基地裡有個很長很長的坡,是去宿舍區的必經之路。

去的那天太陽很大,樹梢的蟬嚷得聒噪,我的同學們拖着行李箱叫苦連天。

與現在不同的是,高中的我在周圍人群的哀嚎聲中義無反顧沖向了最前方,安放好,我又轉身幫兩位認識的老同學提她們的箱子。

最後我站在坡頂,望着底下那些還在路上的同學們,企圖不遺餘力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魄力。

而長大的我光想想這個場景就隻想躺平。

軍訓那段時間都是豔陽天,除了最後我生日那天,都訓完了,一場小雨才姗姗來遲。我在台下聽着校領導滔滔不絕緻辭,百無聊賴四處打量,最後成功在旁邊班級發現一個小帥哥。

那個小帥哥在一溜奇形怪狀的男生中可謂鶴立雞群,單是氣質就遠遠甩出同齡人一大截,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但我很快想起自己初中的慘痛經曆。當時我近視,情窦初開,也是一次課間操注意到了隔壁班的小帥哥,人生頭一回開啟暗戀生涯。我覺得他笑起來可好看了,好看得像畫出來的一樣。

我的暗戀生涯結束得異常短暫。

因為兩個月後我去配眼鏡了。

我剛萌發的少女心轉瞬凋零,悲痛萬分扯下眼鏡。随後誠懇至極跟我左邊的女生交涉,成功換了站位,以遠離那個傷心之地。

這件事情讓年幼的我深刻地領悟到一個人生哲理:男孩子,還是紙片的香。

緊随其後的那次月考作文裡,我鄭重無比引用了《吸血鬼騎士》裡的名句當題記——

“美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承載這個世界美麗的你的眼睛。”

帥的不是他,而是我眼瞎給他開的濾鏡。

我當然不至于中二到把那句話的出處也寫在卷子上,于是那次語文老師照舊把我的作文拿到講台上當作範文念出來,并盛贊題記這句話很有哲學氣息。

我坐在台下,望着窗外綠油油的爬山虎,滿懷惆怅地想,老師還是太年輕了。

她永遠都不會意識到,自己最喜歡的學生,百分之八十的作文題記都是從各種動漫與小說裡薅的。

由于動漫看多了,我經常給人開一些氛圍感濾鏡,十米外隻要站到有陽光的地方,就覺得那人好看。

唯一沒看走眼的那次,就是高中軍訓結束那天。

那天我看着隔壁班的小帥哥,越看越不對勁,越看覺得眼熟。我愣是沒想起來在哪見過,直到他轉頭與我對視,脫口而出叫我的名字——

“萬斯年???”

我終于想起這張臉為啥這麼眼熟了,不可思議地回——

“林狗?!”

這個稱呼一出來,他前後左右的同班同學都齊刷刷轉過頭來,滿臉震驚望着他。

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久沒見,加上他在我心中的代号一直是林狗,所以我當時其實已經忘記他全名是啥了。

雖然看他吃癟我也很高興就是啦。

林狗是我搬家後唯一一個還能在新城市碰到的熟人。每次一想到這麼巧的事情發生在我倆身上,我就不由得感慨,林清也這小子運氣是真好,居然能連着兩次結識我萬斯年。

後來我去抱樸宮的行程也是林狗做的攻略,但那都是後話了。

确定上山不用自己一路拖行李箱後,對面姐妹又告訴我了一個更加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山裡快遞和外賣都通的!

雖然去了之後我發現快遞要一個多星期才能到,而外賣基本都是幾十公裡開外,但那都是後話了。

鑒于第一次物色的道觀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沉痛的打擊,這次我變得謹慎很多,向對方詢問了很多細節。

其實也沒得到太多我可以用的信息,因為每個人的評價标準是不一樣的。

有緣姐妹說住宿環境還可以,等到了現場之後我的内心是略微有些崩潰的。

有緣姐妹還說菜都是素的,建議我可以帶點肉幹之類的過去,我心想正好減肥了嘛,結果吃了幾天就開始悔不當初。

撇開這些,我本來想學術數,遺憾的是,抱樸宮是全真派的。

道家有很多流派,大體可以分為全真派與正一派。前者講究内修,特點是不婚不葷蓄發加住廟;後者則以符箓和齋醮見長,戒律相對而言沒有那麼嚴。

在我的設想中,修心養性過于枯燥,我就想一上來就學點炫酷的東西,以迅速稱霸武林。

所以我後來的失敗從彼時便有迹可循。

對面的姐妹已經皈依,在此稱其為周師兄。

值得一提的是,皈依和出家是有區别的,皈依後稱居士,而出家後就是實打實的道士了。在沒有了解過道教文化前,我還以為這兩個詞語都是佛教專用的。

周師兄說我如果想學術數的話可以去XX的正一觀,我問她去沒去過,她說沒有,但她一位認識的師兄去過。

可惜她沒有那位師兄的聯系方式。

雖然我學過散打,也學過解剖,但我的散打教練第二常挂在嘴邊的話就是“淹死的都是會遊泳的”(第一是“跆拳道都是花拳繡腿”,我一度懷疑她跟樓上那個寸頭的跆拳道教練有仇,後來發現他倆居然是夫妻)。

總之,出于人身安全的考慮,我不打算去一個完全未知的新地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繼續詢問抱樸宮。

抱樸宮很多師兄都有過神秘經曆,還有好些開了陰陽眼的,周師兄也是其中一位。

她向我講述了自己幾次見鬼的經曆,包括但不限于大半夜醒來發現一隻阿飄在窗邊注視自己,又或者某人去世前看到鬼差叫魂。

我聽完當即就慫了。

于是周師兄善解人意地安慰我,說沒事,它們不會欺負我的,而且晚上别去地藏殿就好了,可以白天多給殿裡的小可愛們燒點紙。

我從未聽過如此溫暖的安慰。

我又想起自己之前結識的朋友,那是我在一次旅途中遇到的陌生姐妹,聊天的時候她提了嘴自己會算點東西。

我身為(末流)網文作者的靈感雷達瘋狂作響,果斷要了對方的聯系方式,并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開門見山問能不能聽聽她的故事。

歸功于這回經驗,之後我在無名山見到那些陰間玩意兒的時候,也算是有了點兒心理準備。

走到她旁邊的時候我腦袋莫名有點兒疼,但涉世未深的我當時并沒有多想。

她說那我算是找對人了,她的經曆可豐富了,還有她發小也是天生童子命,前幾年出家了。

我注意到她精神似乎有點不好,看起來有些疲憊的樣子。她也确實頭痛,坐在沙發上,拿起煙吸了一口。

那是款蒸汽加熱型電子煙,缭繞煙霧被酒店的燈光映成昏黃色,将她妝容精緻的臉龐掩去大半。

故事感和氛圍感有了,我怕自己腦子不好一聽就忘,趁熱打鐵問她可不可以錄音,她說可以。

後來那段錄音我壓根沒敢放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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