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到聊天記錄了,說是陳宇勝和别人一起講林姝月的壞話、嘲笑她身材之類的,然後林姝月和他分手了。”
“啊?這也太low了吧!真的假的,他可是林姝月的男朋友,怎麼和别的男生說自己的女友?”
“那群男生就那個樣子……”
……
兩個女生口中的“穆神”就是傳說中的校草學霸。
“穆神”全名穆逸塵,因為一直霸占年紀第一的寶座,人又高冷,就被一些同學取了這個稱呼。
而馮楚楚,就是那個喜歡穆逸塵到幾乎全校皆知、霸淩林姝月的小太妹。
馮楚楚是藝術生,染發、濃妝、戴耳環……很多張揚的造型她都嘗試過,并且在校園中絲毫不遮掩。
這麼嚣張的學生,一看就是很有背景的,輕易沒人敢惹。
實際情況也确實如此。
就像這兩個女生,她們很同情憐惜林姝月,對馮楚楚這種人比較厭惡,可她們到底怕惹麻煩,加上和林姝月關系一般,就事不關己地選擇明哲保身了。
大多數旁觀者都是和她們一樣的态度。
*
對于這樣孤立無援的處境,姝月接受良好。
她本就沒打算借助别人的力量。
姝月也沒有結交同學、改善人際關系的打算。
她還是獨來獨往的。
打發走煩人的前男友,姝月就懶懶地坐在位子上,開始寫作業。
姝月的狀态,任誰看,都更像在發呆。
她腦袋枕在曲着的左臂上,雙眼放空,右手握着筆就僵在那裡,隔上一分鐘左右才用筆尖劃拉一下。
要說姝月是在亂寫,可這落筆間隔的時間有點長。
但若說姝月是在認真做題,幾乎沒見到她用草稿紙。
就保持着這樣夢遊似的狀态,姝月很快又翻了一頁……
姝月沒有去吃晚飯。
她倒不是為了減肥,純粹是不覺得餓。
再回想一下學校食堂和周邊餐館的食物,姝月就更沒有什麼食欲。
姝月用一個晚餐時間加兩節晚自習,把應該完成的作業差不多寫完了。
之所以用“差不多”這樣的詞,是因為姝月實在很敷衍,完全就是傳說中的“在給老師寫作業”。
解題過程姝月是能省則省,有時她隻寫了個答案擺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是抄來應付老師的。
實際上,姝月隻是懶得多動筆而已。
這樣一來,她的效率自然就高了。
到了放學時間,姝月也沒有吸取中午卷子被偷的教訓,她依舊把所有學習資料都留在了教室,隻背着空書包就走了。
瑞清高中的大多學生都是走讀的。
大概隻有一些不願意浪費時間的學霸,以及家庭條件一般、住的又遠的學生會選擇住校。
林姝月就是走讀生。
她上下學每天會有司機接送。
早晚不堵車時,她的住處距學校開車需要大約十五分鐘。
當然,林姝月是和林晖乘一輛車。
有時林晖會故意讓司機換地方或提前離開,那林姝月就需要自己想辦法了。
林姝月很讨厭林晖的這些手段,也很厭惡那個所謂的“家”。
可她不用嘗試就知道,自己肯定無法适應宿舍生活,于是隻能繼續忍耐。
但姝月卻不願意委屈自己。
她想立即搬出來獨居。
與林乾那一家虛僞、惡心的人住在一起,會影響心情。
這是其一。
另外,姝月想住的離學校盡可能近一點。
每天哪怕隻能多睡幾分鐘,也是好的。
姝月就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發現自己首先要從林乾那裡搞點錢。
雖然林乾這人不怎麼樣,但錢是無辜的。
而且她是林乾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現在又未成年。
若一味的清高,難道要把财産都送給繼母一家嗎?
但林乾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比養女還不如,姝月覺得自己不能直接開口讨要,還得想點辦法。
就在姝月默默算計時,一個女生走到她面前,柔聲問:“林姝月?”
女生隻有一米五出頭,在姝月面前顯得很是嬌小可愛。
姝月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陌生的女孩沒有說話。
在對方瑟縮地後退一步,又準備開口時,姝月才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那女生輕舒了一口氣,忙說:“是你弟弟林輝讓我轉告你,他在那邊的冒菜店等你,好像說是你們家司機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姝月聽着,有一種事不關己的淡定。
若要形容的話,應該是——我就靜靜看着你表演。
女生大概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反應,有點慌地左顧右盼了一圈,說:“你不信啊?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算了,你愛信不信。”
這時,姝月開口:“好。”
“啊?”
姝月:“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