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可是我們不知道區分的标準是什麼。”
翟令說。
“你能告訴我嗎?”
“哎呀,我現在要去工作了,要不然店長會生氣的!”
長着博美耳朵的女孩忽然大聲說道,轉過身就和其他服務生們一起跑走了,看他們走過去的方向,大概是1号犬舍。
“叮鈴——”
門口的風鈴又一次響起,走進來的是一個抱着小狗的少女,女孩臉上都是淚痕,她哭着說:
“我,小狗,小狗,生病了……”
她懷裡抱着的小狗是一隻黑背犬,大概還不到三五個月,此刻無精打采的耷拉着大耳朵,眼神渙散灰暗。
閻采薇眼神一凝,這隻黑背幼犬的耳朵上有一個被剪出來的傷口。
這個傷口的形狀,和店長犬耳女人,一模一樣。
“你們能不能,能不能,看看它,它是不是快死了?”
小女孩哭着說,把手裡的小狗往他們面前送。
“你,你還好嗎?”
梁時沐走上前兩步,微微俯身和小女孩平視。
“狗狗,狗狗……”
小女孩不斷地哭着,抽噎到打嗝。
“小妹妹,你的小狗是在我們這裡領養的嗎?”
閻采薇問。
小女孩一邊哭一邊點頭,看着閻采薇,眼神裡帶着希翼:
“姐姐,它如果死了,要怎麼辦啊?”
閻采薇伸出手接過小狗,她的手心能夠感受到小狗的心跳逐漸緩慢,一點點沉寂下去。
這隻狗快死了。
小主人對自己的小狗有着很深的感情,甚至一個人抱着狗來到了曾經領養小狗的地方求助。
這沒什麼可懷疑的,這順理成章。
……嗎?
如果是求助,為什麼從頭到尾小女孩的嘴裡沒有說過一次:
“救救它?”
閻采薇定定看着女孩?
“如果它死了,我還能有一隻新的狗嗎?”
女孩的臉上還帶着淚痕,眼神卻閃閃發亮。
“我想要換一隻威風的新狗!”
她不是來求救的。
閻采薇低下頭,看着小狗震顫的眼球,嘴邊發黑的血沫。
這隻狗也不是生病了。
它是被毒死的。
“……好啊。”
閻采薇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忽然明白了什麼。
“正好我們咖啡廳裡,有一隻非常适合你的。”
梁時沐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顯然,她也發現小女孩的不對勁了。
哪有自家狗性命垂危時候,根本不在意,反而心心念念想要一隻新狗的主人啊!
“采薇姐?”
梁時沐問。
“你在這裡等一下。”
閻采薇将心跳已經停止的小狗放在桌子上,轉頭看向尹堯,
“你看一下這裡,我去帶3号犬舍的狗出來。”
尹堯點點頭,算是答應。
“我和你一起去。”
翟令出聲說,
“我也想去看看3号犬舍。”
翟令看上去也在積極收集線索。
閻采薇沒說什麼,點頭算是答應,兩個人一起往3号犬舍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翟令突然開口:
“你剛才提起鬼種。”
閻采薇猜到她提出和自己一起走,就是有話想單獨說,因而此時也并不驚訝。
“是。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你有辦法能解決這個寄生我們的東西?”
翟令問。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要是真有這麼厲害,還會在這裡跟你們一起打副本嗎。”
閻采薇反問。
“……”
翟令沉默了一下。
“那為什麼,你完全沒有被寄生。”
她說得太笃定,像是已經完全确認。
閻采薇的腳步頓住,轉過身來,看着這個帶着金絲眼鏡的冷淡青年。
在她手心裡,斬郢劍的身影緩緩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