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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自曝(入V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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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一些人打着先在長公主這裡掙夠了,再去娘娘那告一狀兩面得賞的想法,不過現階段,都還是一顆紅心向長公主。

這也就導緻了,巳時未到,各宮的宮女太監們就已經各種偶遇、途經、順路到鎖翠宮了。

怕來晚了粥都沒得喝,他們都想拿到第一茬的獎賞。

但林笑初一直沒醒。

趙太醫已經喝了三壺白水了,等第四壺上來時,他有點不确定地看着送水的宮女:“你是新來的嗎?剛剛送水的,好像不是你。”

宮女颔首低頭:“奴婢恰巧來這找人,便順手幫忙送一下水。”

趙太醫驚疑擡頭,不怪他發問,實在是這裡的情況,太詭異了些。

周圍光是剪花草的太監就換了六茬似的——這還是他記得的,現在已經剪無可剪,完全是虛空比劃,而且這冷宮之中,哪有什麼花草可剪,趙太醫看着對着狗尾巴草繞身比劃的太監,發出了靈魂質問。

而清晨灑掃的宮女,一會換一個模樣,一會換一個工具,同一片小小的地方,被掃得連點灰都沒有了,就連趙太醫掉了根胡子,都沒在地上待幾息就立刻被掃沒了。

甚至,她們好像為了體現自己價值似的,之後都眼泛精光地看過來,好像很希望他繼續掉胡子一樣。

他不掉她們都想上手揪似的。

而且,第三個上水的宮女,手“恰好”地拂過他的胡子,是真的揪了吧。

趙太醫揉着隐隐作痛的下巴,繼續問道:“四次送水,每次斟水,好像人都變了。”

“這個奴婢就不知了。”那宮女笑笑:“許是别宮的小姐妹也是恰巧來這找人,順手幫忙吧。”

趙太醫:“這宮中來來往往,都是恰巧找人,順手幫忙的?”

宮女仍舊是笑:“旁人的事,奴婢就不知了。太醫您若是好奇,可以喚他們過來問問。”

趙太醫哼了一聲,又開始挑刺:“為何四壺了,都隻是白水?這就是鎖翠宮的待客之道嗎?”

宮女的笑像是長在臉上:“奴婢也不知,您稍等,奴婢去問問。”

本是要發火,這一下火氣就賭在胸口,直接滞留了,發也發不出去,趙太醫隻好憋着。

憋着憋着,他發現,他想要小解。

趙太醫:……

更憋了。

他忍耐了會兒,所幸那宮女回來得很快,她行了一禮,仍舊是笑:“趙太醫,奴婢去問了,鎖翠宮的姐姐說,昨日長公主吩咐了,您不懂茶,來了給白水更适合您。”

趙太醫:……

他猛地站起身,想拍桌子卻發現這院裡無數視線瞬間投遞過來,明明陽光正好,卻一個個猶如陰間鬼魅伺機而動,登時驚出一身冷汗,忙幹咳一聲:“我,我去淨手。”

趙太醫起身而行,偷偷瞥了眼這院中人物,又見還有人在院外候着似的,心裡一突,暗道自己被情緒蒙蔽了雙眼,竟然直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

林笑初的院子裡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有這麼多宮人?!

這分明是有什麼原因!

昨日她為何那般信誓旦旦言明他的身份,說會找出他的主子,她怎麼可能一個晚上就找出來呢?她分明是早就知道,在給他下套。

趙太醫臉色陰沉下來。

林笑初背後有人。

宮人最會拜高踩低,今日卻一個個地來她院中獻殷勤,什麼人才能有這樣的影響力?

莫非,聖上知道了……這一切都是聖上的授意?

又或者,皇後教林笑初規矩多年,其實隻是個障眼法?

趙太醫不敢想了。

他怕自己尿出來。

于是忙急匆匆地走了,天大地大,尿褲子最大,還是先去茅房吧。

趙太醫一走,鎖翠宮院落裡的氛圍登時一松。

宮人們幾相對視,都看出來了對方心裡所想。

這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總算走了!

他們都當趙太醫是來搶趣事飯碗的。

對方又用了請平安脈的理由,已經比他們搶先了。

不過林笑初将“趣事業務”拓展到趙太醫身上,也讓一衆宮人吃了顆定心丸,更加積極了,趁着林笑初還沒醒,就已經隐隐形成以幾個宮人為中心的小團體,内部先疊代厮殺一番,選出更有價值的“趣事”,以免耽誤長公主的時間。

鎖翠宮外院熱火朝天,鎖翠宮内殿,林笑初睜開了眼睛。

頭頂是木頭柱子,旁邊還有一隻新鮮出爐的蜘蛛網,好幾隻黑色的小飛蟲正黏在上面掙紮,還有些已經不怎麼動的,隻有偶爾翅膀的輕顫,昭示着還未徹底被麻痹。

林笑初盯着柱子看了一會兒,她還在消化昨晚的夢。

昨夜,是她在這個世界第一個入睡的夜晚,而她做夢了。

她做了兩個夢。

其中一個,是晴夏的死亡。

時空穿越可能引起一些同頻亂流,她作為穿越者,是頻亂的中心,會看到一些時間長流中的景象,是有可能性的。昨晚朱把式家聽到的聲音,也有可能來源于此。

這樣看,她在夢中看到的晴夏的死亡,是真實發生過的,發生在她并未穿越、原身昨日被毒殺的那條正常流動的時間線裡。

晴夏從未來過鎖翠宮,她被分到了辛者庫做苦差,扛過麻袋,掃過積雪,錘過貢米,刷過恭桶,她力氣大,沒什麼心眼,旁人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晴夏想的很簡單,好好幹,就能出人頭地,重新回到能穿漂亮衣服的地方去。

她對“出人頭地”這一點,有着難以言說的執念。

以至于後來,在這個夏夜的某一天,一個太監鑽入了她的耳房,他說他有辦法讓她回去,晴夏沒有反抗。

她力氣很大,一個人能背四個麻袋,一個拳頭就能讓對方腦袋開瓢,可無論是昨晚面對秋嬷嬷一行人,還是那夢境中的第一個太監、第二個太監,以及後面無數的太監和侍衛,她都沒有反抗。

後來她病了,小臉瘦得脫相,眼眸不再明亮,下身很痛,可還是會有人來,說着會讓她回去的謊言,他們不碰她,因為嫌髒了,但仍會玩弄她。

再之後,她死了。

不是病死,而是用不知道哪裡藏的筷子,一下下捅破了自己的喉嚨。

她力氣很大,以至于最後一下,筷子透過喉嚨,插在了身下的木床上,來收屍的人拔不下來,最後連帶她的脖子和筷子一起砍斷帶走了。

她就這麼死了。

因為她終于認清了,沒有人會讓她回去,而她所忍耐下來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她沒有出人頭地。

“長公主,昨夜您一定是吓壞了吧,暈到現在才醒。”

耳邊傳來晴夏關切的聲音,小姑娘手裡攥着不知道從哪裡撈來的木飯勺,撇撇嘴,可憐小狗似的:“那些人那麼無理,我身為大宮女,應該斥責趕走他們的,是我沒有做好,哎呀我總是做不好,我是不是又要被送回去了。”

林笑初坐起身,視線在被晴夏攥彎且越來越彎的木飯勺一掠,最終定格在晴夏的臉上,與夢中不同的鮮活的、帶點嬰兒肥的臉,她開口問道:“晴夏,你想要出人頭地嗎?”

與此同時,門外,從茅房回來的趙太醫,決定自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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