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同舉杯,喝下黃昏時的最後一口劣質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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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嘴角噙着笑容:“這是在迪基離開我們之前,我們共度的最後一個晚上。”
這是高一下學期期末重新分班之前他們最後一次聚會,也是萊克斯學長畢業之前幾人最後一聚。
之後萊克斯學長就沒再參加過他們幾個DC愛好者的聚會,他好像去别的城市上大學了。
所以他們一直決定把這次的高光交給萊克斯學長——這也是為什麼他是最後舉杯緻意的那個。
既是為他在他們這個DC愛好者小組裡讨論的設定亞曆山大.盧瑟畫上一個句号,也是小組成員們對他踏上未來行程的祝福。
那之後彼得和瑪麗就被分到了别的班,不過他們還是常常來參與小組設定讨論會。剩下七個人依然在同一個班,還認識了新同學阿爾特,對方也是DC愛好者,後來也在他們共同建構的世界觀裡加入了自己設定的角色阿爾忒彌斯。
至于最後幾句念白,是傑思強烈要求加進去的。當時她正瘋狂迷戀作曲作詞家LMM的作品,于是在幾個人的設定裡也夾帶私貨用了LMM創作的音樂劇Hamilton的選段。
至于前邊對于提姆有錢的調侃——這家夥憑借自己快速做作業的本領承包了不知多少同學的論文與presentation的PPT,所有“靠你養了”的調侃都暗示着這群家夥想要讓提姆幫自己做作業的“險惡用心”。
在以物易物的高中原始社會裡,錢不是通行證,作業才是。(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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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聊:No Batman We Die Like Robins
Blue--dhaven(迪克):@dead-bird-alive-hood(傑森),無論哪個宇宙的你都熱愛地獄笑話,我說真的。
Blue--dhaven:???這個群聊名稱是誰改的?
dead-bird-alive-hood:我改的。
dead-bird-alive-hood:我們還有個群聊名叫Dead Robins' League,猜猜誰不在裡邊?
Blue--dhaven:......我死過的!拉我進去!
dead-bird-alive-hood:辛迪加那次不能算,你心髒停跳的時間有一分鐘嗎?不拉。
dead-bird-alive-hood:說說你發的第一句話。又是多元宇宙事件?我馬上回來。
dead-bird-alive-hood:@Ducktective(提姆),你在公司吧?要我捎你一程嗎?惡魔崽子呢?
Ducktective:順路的話,謝謝。那小子在哥譚小學上課呢,不用管他,放學阿福會接他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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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娜不自覺地用手指敲擊着桌面,在她意識到之後,她迫使自己停止了這種可能給對面的姑娘帶來心理壓力的動作。
漂亮的金發女人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先前艾妮卡主動說明自己的态度,同意黛娜将她的話錄音并交給蝙蝠俠,這已經讓她有所猜測。這代表對于隐私的不在意,至少相對于效率而言,對方沒那麼在意自己的私人事務會不會被他人聽去——而且,聽蝙蝠俠的描述而言,艾妮卡對于這位哥譚的黑暗騎士的情感中是包含了“懼怕”的。
因此可以推測出她所在的那個世界,環境惡劣到需要艾妮卡以最高效的方式取信于人,即使是在取信的對象可能對她有危險的情況下。
對蝙蝠俠的懼怕隻來源于童年陰影,而且因為看過刊物所以很信任正常的蝙蝠俠的艾妮卡完全沒想到黛娜可以腦補那麼多。
說真的,哪個DC粉絲不信任正常的蝙蝠俠呢?
艾妮卡開口回憶的第一句話就讓黛娜的心髒一顫,不自覺地皺起眉來——
“當時迪基還活着。”艾妮卡輕描淡寫地說,臉上的表情是溫暖的懷念。
黛娜聯想到之前蝙蝠俠轉述的傑的話,意識到——他們是真的不害怕死亡,不,不能這麼說。更精确的表述是,他們真的覺得夜翼的死亡是一件于他而言的幸運的事情。
之後的生活是有多麼痛苦,才會讓堅韌得像他們那樣的人覺得早點死亡是一件幸事?
超級英雄從不懼怕死亡,或者說,他們的日常就是同死亡相伴,與死亡共舞。但是,當聽到同伴死亡的消息時,心髒的緊縮依舊是避免不了的。
而後是更為冰冷殘酷的事實。
被[]統治的哥譚?那個[]是誰,蝙蝠俠去哪兒了,為什麼會任由對方在哥譚胡亂施為?
已經變為廢墟的大都會?怎麼會......?是那位已經變為“不義”的超人毀壞的嗎?還是說,這正是那位超人轉為“不義”的原因?
被絕境病毒控制的紐約?她不是非常了解隔壁的複仇者聯盟,但是從平時的媒體報道來看,他們也是一個超級英雄組織,風格和正義聯盟不完全一樣,但是目标都是為了讓世界安全。作為複仇者聯盟的總部所在地,紐約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