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疼的按壓着太陽穴,她隻希望剩下的界面能夠足夠應對羂索和費奧多爾他們,在這些方面她還是想要當一條鹹魚的啊。
“真是麻煩啊。”她拿着眼鏡,癱倒在沙發上。
“在想什麼呢。”山野仲治進門後就看到羽田夏希倒在沙發上,疑似魂魄離體從嘴中冒出的鹹魚模樣,“倒是難得看到你這樣。”
羽田夏希腦袋微擡,眼珠子咕噜轉了一圈:“哦,是山野啊。”
她調整姿勢,繼續躺在沙發上當鹹魚:“累了這麼多年了,總要歇歇嘛。不是讓你們休假了嗎,你怎麼這麼晚還在辦公室?”
“反正都是在這裡住着,無聊的時候就來辦公室看看數據。”說着,山野仲治抖動手中拿着的文件,“聽說你警校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好了?”
羽田夏希懶洋洋地回複道:“對,再過一段時間就準備去上學了,如果出現什麼重大變故,你們自己做出決策就好。”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經過這幾年的相處,羽田夏希對于自家團隊這幾号領軍人物已達百分之百的信任程度。
山野仲治看着羽田夏希,冷不丁來了一句:“組織找上我了。”
羽田夏希雙眼猛睜,一個魚躍翻起,她嚴肅道:“你準備好了?”
山野仲治笑道:“這不是我們一直在準備的事情嗎?”
這一次和幾年前山野仲治出獄時的情況并不一樣。
前些天,山野仲治參加了生物醫療領域的專家交流會。
在交流會上,他将他研究的醫療成果作為誘餌抛了出去。十分湊巧的是,來交流會調查‘長生’相關線索的黑衣組織,正巧聽到了他的交流彙報。
組織的人在當天便找上了他,誠摯邀請他加入組織旗下的醫藥公司。為表誠意,他們會為山野仲治提供專門的實驗室進行試驗。
“這次的确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羽田夏希将早就為山野仲治準備好的設備箱轉交給他,“這是伊澤手下的研究小組制作的最新款式的微型通訊設備,你收好。”
山野仲治接過,放在手邊的桌上,他調侃道:“就不給我一些防身的東西?比如可以隐形的微型消音手槍,可以隐形的微型炸彈。”
“真是的,根本沒有那樣的東西好不好啊!”羽田夏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将剛給山野仲治放在桌面的設備箱打開,“雖然沒有你所謂的微型消音手槍和炸彈,但是鋼筆型通訊設備、定位設備和你熟悉的可以一針可以迷暈一頭大象的藥劑,都給你準備好了。”
山野仲治探頭看向箱内放置的藥劑。
術業有專攻,雖然他對生物細胞多有研究,但對于迷藥麻藥這些,他鮮少和旁人探讨,因此對這方面的經驗也相對較少。
“夠意思。”山野仲治滿意的合上箱子。
羽田夏希拿起紅筆在桌面的日曆上畫上圓圈:“警校畢業後我會和你建立聯系,在那之前,保護好自己。”
“既然說過要幫助你複仇,我一定會做到的。”山野仲治推動自己的黑框眼鏡,本就長得一副斯文敗類的他,在白熾燈下顯得格外儒雅。
他将手中的材料放到羽田夏希面前的桌面,拿着羽田夏希給他準備的工具箱慢悠悠往他在這裡的卧室走去。
在踏入員工卧室的樓層,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極小的
“好好活着”。
京都咒術高專附近,某處山林深處的小木屋内,縫合線與魔人在此會面。
費奧多爾優雅的坐在那位有縫合線的女人對面:“虎杖女士,好久不見。”
陰影處,已卸下腹中孩童的短發女人坐在費奧多爾對面,‘她’直奔主題:“對于羽田夏希這個人,費奧多爾先生怎麼看呢?”
“自然和您的看法一樣。”費奧多爾手肘撐着桌面,下巴放在手背之上,笑道,“隻是不知道您的看法,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呢。”
“我覺得我與費奧多爾先生很有緣分。”短發女人笑道。
費奧多爾情緒不顯:“那是自然,能與您相識,是我的榮幸。”
來時沸騰的咖啡已不見熱意,心懷鬼胎的兩人相互拉扯,一時竟分不出個高下。
短發女人擡眸,優雅的将桌面已涼的咖啡端起,送入嘴邊。波瀾不驚的水面被吹起漣漪,她小抿一口,笑道:“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總覺得這次費奧多爾先生和上次相比,興緻沒有這麼高漲了呢。”
費奧多爾回以笑容:“那一定是您多心了,不過我也覺得,對于羽田小姐,羂索先生您,态度有些轉變了呢。”
“先前費奧多爾先生說想要對她出手,也不見您出手呢。”‘她’繼續說道,“那麼接下來,費奧多爾先生還要對她出手嗎。我可是聽說,她現在進入警校,準備成為警察了呢。”
“那可真是麻煩呢,對于犯罪分子來說,最頭疼的角色就是警察了。”費奧多爾笑着再次将問題抛了回去,“那麼您是怎麼想的呢,對于羽田小姐,您還要對她出手嗎。我似乎聽說,您想要讓羽田小姐加入您的隊伍呢。”
兩人的對話再次陷入僵局。
女人率先起身:“看來現在的我們,對對方都不太信任呢。”
“怎麼會呢。”費奧多爾依舊笑看女人,“至少在我這邊,對于羂索先生您,是沒有半分惡意的呢。”
‘她’沉默一瞬,笑道:“那就希望我們的聯盟能夠堅持到我們的理想完成那刻。”
“好哦。”費奧多爾依舊保持得體的微笑。
在女人離開過後,他低下頭,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
隻可惜他們的理想,本就不能共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