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所以夏希真的去做這件事了嗎,難道夏希馬上就要成為Mafia下任的首領了嗎!”太宰治興奮的将雙手放置胸前星星眼道。
羽田夏希坐在河畔的最下層階梯上,拿着随手撿起的木棍在地上,無意識的畫着帶着墨鏡的貓貓圖案。她對着蹲在她面前,濕漉漉的太宰治吐槽道:“太宰,這種玩笑隻能糊弄中也那種正經單純的人啦。”
目光落到剛在她眼底下被水流沖上岸邊的太宰治,其身下從衣服尾部流下的河水已經積成水灘。她看着面前因冷水沾衣而瑟瑟發抖的友人,正經道:“如果太宰是這樣死去,我想我一定可以勝出。
太宰治瞬間睜大了眼。他雙眼汪汪的他真摯的握住羽田夏希的雙手:“夏希,你也不想你英俊帥氣的殉情對象就這麼死去吧。”
羽田夏希:……拳頭硬了。
太宰治和羽田夏希的相遇十分戲劇。
從小就愛好自殺的太宰治,在某次嘗試他寶貴的手冊上的手法時,正巧遇見了因負面情緒積累過多,感覺人生無望的她跳河。
在太宰治正享受河面漂浮的過程時,羽田夏希和他撞到了一起。
并且被昏迷的她無意識的拽住往河底帶去。
被打擾的太宰在腦海中無數的思想鬥争過後,将這個偶遇的‘不速之客’從河面打撈起。
那便是太宰治和羽田夏希之間那不算美好的初遇。
那時的她對他說:“我讨厭橫濱,讨厭Mafia,讨厭這個将人們惡意放大的地方。”
但如今看來,将惡意放到明面上,至少比咒術界那群虛僞無比的爛橘子要好上很多。
羽田夏希利用新開發出的技能将太宰治自身的狀态回溯到他跳河之前的狀态。
“真是個複雜的人。”太宰治笑道,“如果是以前的夏希,一定會在我的糊弄下和我一起跳河殉情呢。”
被提到幼時的黑曆史,羽田夏希耳根泛紅,無奈道:“拜托,這種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啦。”
長大之後,羽田夏希才覺得以前的想法有多可笑。生命誠可貴,她越來越清楚這句話,所以她對于Mafia在處理叛徒等方面的手法越來越感到厭惡。
更何況現在是個輕刑化的世界。
“那麼現在的夏希準備怎麼辦呢?”太宰治睿智的眼神注視着羽田夏希,“是和以前一樣繼續選擇逃避,還是不聽人勸說準備獨自闖入敵人的巢穴呢。”
無數的碎石仿佛嘩啦啦的落在羽田夏希的身上,在她那名為羞恥的心上再添傷疤。
她紅臉道:“很多時候,我都将自己困在幼時遭遇的事情之中。盡管現在也是如此,但我也明确的知道,如果一個人一直沒有走出去的勇氣,那麼将一輩子困陷在深淵之中。”
她擡起頭,認真道:“直到現在,我依舊不喜歡Mafia随意傷害生命的做法。所以太宰,我想走出去。無論是作為Mafia下一任首領的候補,還是作為羽田夏希。”
沒有直面恐懼的勇氣,又如何能赢。
如果可以成為下一任的Mafia首領,或許她能夠改變Mafia某些不适合再在這個時代使用的處決手法不是嗎。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殺戮過多總将有一天會反饋回去。
“真是拿你沒辦法。”太宰治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意味深長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做好了。”
你還有很多次試錯的機會,畢竟你是羽田夏希。
在萬千個平行時空中,獨有的羽田夏希。
“放心,在這之前,你還有很久的時間。”回憶羽田夏希前幾日在敵人面前的表現,太宰治突然笑出聲來,“不過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做法,還是不要再做了。”
不要忘記,你的身後,永遠有人關心着你。
她和他,可是不一樣的。
“太宰,你......”
前方是通往光明的道路。
厚實的大掌仿佛在身處黑暗中,躊躇的她身後推了一把。
在羽田夏希感動之際,太宰治突然出聲神秘道:“畢竟敵人的異能力,對于夏希來說還是有些棘手呢。”
“失敗了啊。”
背靠黃昏,費奧多爾拿起桌前沖泡的茶飲放入嘴邊。
他早就預料到在那個男人的幫助下不會有這麼成功,但他沒想到在這個計劃中,變數會如此之大。
“羽田夏希......”他小口抿茶,目光落在桌面那從别人那裡取得到的,偷拍的羽田夏希的照片,“真有意思啊。”
桌子對面坐着的是一個擁有大衆臉的額頭上具有縫合線的年輕男人。
他再次向費奧多爾發出合作的邀請。
而這一次,在縫合線炙熱的目光下,各自心懷鬼胎的倆人,達成約定。
不想再教了。
和太宰治吐露心意後,羽田夏希進入了一種瘋狂學習的狀态。
作為曾任數學老師的國木田獨步,首次感覺到有一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作為徒弟有多麼心酸。
原因在于對方的學習進度已超出他可以傳授的學習範圍,導緻身為社畜的他,在被不靠譜的同事太宰治禍害的同時,還要不斷學習新的知識。
“哇,快看快看,國木田不行了唉。”早就将工作丢給新來的中島敦的太宰治,正以看樂子的心态看向不遠處在工位上坐着,奮筆疾書的國木田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