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
羽田夏希窩在醫務室協助家入硝子進行實驗。
今日送來的傷患離奇的少,因此做完實驗後,兩人食着羽田夏希從橫濱帶來的甜點和茶葉在醫務室聊天。
“你的術式真的發生變化了?”家入硝子半帶着羽田夏希放在桌上的遊戲眼鏡左看右看,“真是難以置信。”
“開發後的術式除了可以作用在這副遊戲眼鏡外,還可以短時間控制時間。不過目前術式的上限還沒有測試出來,總感覺越來越麻煩了呢。”羽田夏希頹廢的趴在桌上,雙手伸直無辜的看着家入硝子。
“好好。”家入硝子順着羽田夏希的毛發,笑道,“昨天去橫濱前你說回來後一起吃頓飯,夏希有想好去哪裡嗎?”
“去哪裡啊……”老實說,羽田夏希對于東京并不熟悉。腦海中閃過翹班那日,她答道,“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去米花町吃飯如何?”
但這個計劃終究還是暫時擱淺了,原因在于門外突如其來的響徹雲霄的爆炸聲。
家入硝子探頭查看,一塊碎石從不遠處砸來。
羽田夏希連忙将她拉入懷抱,并使用術式在兩人身邊構建一個紫色透明的圓形防護罩。
“怎麼回事?”羽田夏希問道。
家入硝子拍着胸口:“沒事,隻是看到五條和一個陌生人在外面打起來了。”
“陌生人?”羽田夏希清楚記得非高專登記的咒力在高專使用是會響起警報的,但剛剛并沒有觸發預警。
她走出門去尋五條悟的身影,在他與那人接觸時,她看到了他。
“硝子,你說真的有人能夠傷到悟那個家夥嗎?”她發現五條悟胸口溢出血迹。
家入硝子歪着身子去看,她略帶驚訝道:“不哦,但是那個家夥居然真的受傷了唉。”
五條悟的術式使他的速度達到常人難以抵達的程度,即使如此,那個和他對打的人仍然與他匹敵。
“伏黑甚爾。”羽田夏希記得這個人,在踏入咒術界前她讓手底下的異能者對咒術界進行了一番探查。
Mafia的人自然不是走的正規渠道,因此對方接觸到的第一個咒術界的人便是這位和五條悟對打的天與咒縛,伏黑甚爾。
老實說,如果不是五條悟已經被他捅了一刀,她還真想看看最後的結果如何。
“硝子,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保護好自己,我去會會他。”
就算僅僅隻會反轉術式的家入硝子依舊有着自保的能力,在沒有巨大威脅的情況下,她自然是放心讓硝子獨自一人的。
“放心,醫務室被高層派人專門加固過,隻要教學樓不被夷為平地我這裡不會有事。”家入硝子笑着走回醫務室,從抽屜取出一個相機鄭重的交給羽田夏希。
羽田夏希疑惑的看着手裡的東西。
家入硝子認真道:“五條難得有這麼慘的一面,有機會一定要拍下來。”
羽田夏希爽快答應了。
對于伏黑甚爾這類人,她還是有一些辦法的。
羽田夏希用術式給自己加滿了敏捷,來到五條悟身邊時,他正被伏黑甚爾的刀劈成兩半。
除了腦袋隻有額頭流了些血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在他即将用手中拿着的刀刺向五條悟的眼睛時,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他無法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不愧是術式殺手伏黑甚爾君。”羽田夏希借助能力腳下懸空搭上他的肩膀,“就連五條家神子都能被你傷成這樣,怎麼樣,有興趣跳個槽嗎?”
伏黑甚爾拍開她的手,從小生活在打壓殺戮之中的他感覺到對方身上隐約傳出的殺氣。
他轉過身,看到面前的人卻是一愣。
原本想要攻擊從而彎曲的身體漸漸挺直,健壯的肌肉從他緊貼的黑色單衣完美顯現。
“我隻和成年女人在晚上做交易。”他饒有興緻的說道,“不過如果錢足夠,也不是不行。”
地面靜躺的人,未被傷透的那隻手拳頭忽然握緊。
“伏黑先生的身材确實很夠格,那麼要和我打個賭嗎?如果我輸了,便給你10億元。”
她早就聽說伏黑甚爾逢賭必輸的傳聞,調侃道:“怎麼,甚爾君該不會是不敢吧?”
“有什麼不敢的。”嘴角勾起的伏黑甚爾牽動另一角的疤痕,讓他多了幾分邪性出來,“怎麼賭?”
“那就賭五條君今天能夠将你打敗。”她指了指地面像是沒了生息的五條悟,“提前說好哦,如果你輸了,從今以後你可是要跟着我工作,而且不能消極怠工的哦。”
“你倒是好算計。”
“比起伏黑先生拿着全身家當去賭馬還賭輸了的結果,我自然是獲利更多的。”羽田夏希微笑的諷刺道,“伏黑先生還是專心一點吧,一會輸了之後,可不要失約哦。”
原本躺着的人不久前重新站起,六眼神子眼中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明亮。
“真是麻煩。”伏黑甚爾就知道錢沒有這麼好賺,不過就算失敗了換個金主,他想他應該虧不到哪兒去。
隻是這場戰鬥,就算拼盡全力,他也要完成。
眼前白發少年的身影和幼時那封建到極緻的,禅院宅中冷眼看他的青少年們的身影重合在一起,感受到對面的人身上的氣勢比之前更甚,伏黑甚爾的鬥志也越來越強。
他一定要打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