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他們身上的還是松田陣平這邊。
降谷零覺得羽田夏希出現的地點、身邊接觸的人,以及他們的記憶實在有太多解釋不清的地方了。
但他也很了解諸伏景光,羽田夏希救下了他,他自然是不會不關注她的。
所以他隻是表示羽田夏希身上可能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希望他們在接觸的時候多多注意。
這便有了諸伏景光在此常住的借口。
至于松田陣平,則是打着萩原研二的旗号表示要确定羽田夏希究竟是不是一個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而後一周,羽田夏希呆在書房幾乎閉門不出。
偶爾有看筆記依舊不理解的地方留到兩個合住室友下班後統一詢問,平常就窩在書房看着書,刷着題。
早中晚吃着雇傭來做飯打掃衛生的阿姨的飯菜,日子過得可不樂乎。
這天晚上,松田陣平主動敲響了房門。
書房内,持筆的手停下動作,羽田夏希疑惑的看向門口,她披上椅背的衣服,打開門。
腦袋從門縫透出,見是松田陣平,她這才敞開大門。
“有什麼事嗎?”烏黑的眼圈讓她略顯疲憊。
“明天是hagi的忌日,你有時間嗎?”
這幾日,松田陣平對羽田夏希漸漸改觀。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她對警察必備的知識都不了解,雖然面前的人身上看似還有很多謎團,雖然她的個性有時惡劣,但這不妨礙她身上具有很多人沒有的良好品質。
松田陣平成日不經意的提起,讓羽田夏希漸漸覺得萩原研二的存在真實許多。
她思考一息,回複道:“明天去的時候叫我。”
“好勒。”他對着拐角處比了個OK。
羽田夏希疑惑望去,同期三人連忙縮回。
她心中發笑,随口應付了幾句就回了書房。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才睡了三個小時的羽田夏希煩躁的用被子捂住腦袋。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她猛地睜眼,氣勢洶洶的打開房門。
入目是着裝正式的兩位同居人,不遠處的金發極其亮眼,羽田夏希愣神過後連忙關門。
十分鐘後,她着裝整齊的打開房門。
“抱歉,久等了。”
去墓園開了三輛車,一輛是降谷零的,一輛是松田陣平的,還有一輛是羽田夏希的。
路上,做着司機的諸伏景光突然開口。
“夏希,你哥哥的事情,你想插手嗎?”
車内,睡眼朦胧的羽田夏希擡起頭。
“羽田秀吉,他怎麼了嗎?”見諸伏景光半天不回應。
諸伏景光不再說話。
今天,他得到降谷零的消息,他告訴他,Gin讓他調查羽田夏希的蹤迹,疑似要解決她。
想來是為了報上次那一梭子彈之仇了。
羽田夏希透過後視鏡看見諸伏景光抿住了唇。
她疑惑的擡頭,卻聽諸伏景光開口說道:“如果那天不是因為Gin沒有将你納入防備範圍之内,或許我們都不可能成功逃脫。”
“諸伏先生是在擔心我嗎?”她笑道,“沒關系哦,在不确定我能不能回去之前,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回去?
車輛已駛向終點,諸伏景光心中的疑惑再次被壓下,對她的擔憂依舊沒有減少多少,他下了車,為她拉開車門。
“謝謝。”羽田夏希接過鑰匙,“也十分感謝諸伏先生能夠擔心我,這段時間你和松田警官幫助我太多了。”
“你啊,别老是氣松田。”他歎息道,心中堅定了在組織消滅之前好好保護她的信念。
“誰叫他比17歲的高中生還要幼稚嘛。”她狡黠的眨了眨眼,“好啦,我們趕快走啦,要不那位僞dk又要炸毛了。”
事實就像羽田夏希說的那樣,久久等不到兩人的松田陣平擺着臭臉倚在車上。
見兩人來,還陰陽怪氣的“呦~”的一聲。
羽田夏希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隻覺好笑。
伊達航攬過抱着鮮花的松田陣平,打破局面:“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一路上格外安靜。
除了他們,墓園沒有前來祭拜的人。
很快走到墓前,羽田夏希盯着墓碑上燦爛笑着的男人的照片,聽着警校四人在墓碑前仿佛就和萩原研二依舊存在一樣,訴說着最近的生活。
她有些恍惚。
直到幾人準備離去,依舊在卧底的降谷零先一步駕車離去,其餘兩人上了松田陣平的車,就在松田陣平準備上車的時候,她喊住了他。
“松田警官,萩原先生死前有說什麼嗎?”
松田陣平停住腳步,臉上看不出喜怒。
不久,他糾結的抓亂自己的頭發,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我一直都知道的,小夏希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我。但是我真的很期待呢,小夏希真正喜歡上我的那天。隻可惜,我可能看不見了。”
眼前的人仿佛和殉職的萩原研二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眼前不知何時一片朦胧,淚水從眼眶溢出,她茫然的擡起手,附上沾有淚水的臉龐。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松田警官。”